人啊,一懒起来,就没有药医了。
像是懒癌这种病,不单是重病,而且已经是病入了膏肓。
别说什么草长莺飞,晴空正好,这个六月,过得也不是那么痛快。
其实部队里也没多少痛快日子好过,像是海大富班长那样能够每天没心没肺的傻乐,也是一种本事。
星期六。
没有休息,洗完澡之后的任务,就是上山砍柴。
究其原因,自然是烧热水的柴火不够了。
哪怕每个班估计都偷摸着买了连队禁止使用的热得快,这每天负责烧的热水,也是不能拉下的。
因为要喝,热得快也只能偷摸着买,偷摸着用,想想,整个营区都用热得快那种既视感——就靠绕在帐篷支架上那股小小的电线,是嫌大家死得不够快还是怎么的。
上山的路走的不是我们平时训练的路,而是绕了个弯,从另一边往山上走去。
时间是下午两三点,太阳没前几天那么毒,这是个好消息。
砍柴轮不到我们动手,在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前,其实排长就有带人上去了,用一把有些钝的斧头,硬生生砍下了两三棵树。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山上的人埋怨哦。
“走快点,林旭,你在后面磨蹭啥了?”
带头的是一排长,也许是因为不是我排长的原因,感觉他说话虽然冲,但对人还是不错的,说也奇怪,无论是排长还是指导员,在不少同年兵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太严厉),但是对我这种啥都不会啥都拖后腿的家伙,他们倒是意外的宽容。
而且不是那种怜悯,而是一种……是了,就像不肯放弃一样,这和读书时候一些老师的做法雷同。
我认为这就很负责任,当然,这也和我一直表现得很老实有关系,可惜不是女的,男人蠢萌一点不会让人感觉可爱,只会让人恶心。
“来了来了。”
上山的道路对于我这种路痴来说一直都记不住,更何况这种没来过几回的砍柴路线了,晕乎乎的跟着前面的人到了目的地,掏出准备好的背包绳,将柴火捆成一捆,然后跟着往回走。
一路上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偶尔有几声交谈,也不是我这种看起来不合群的家伙能够插的进去嘴的。
“快点了啊,这些东西带回去之后,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多了。
加上回去的路程,四点多,坐个十来二十分钟,打饭,一天就过去了,所以说领导许的这种空头支票,我一点都不信。
抬了抬肩膀上的柴火,我跟在队伍的最后头,前面的董敏回头一看:“诶,林旭,你这什么情况,赶紧跟上啊!”
毕竟我已经被大部队拉下了四五米的距离,虽然大家走的挺松散的,不过拉这么远,也有点太不那啥了吧?
董敏侧身让过其他人,看仔细我的状况之后,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擦林旭,你小子什么意思啊你,拿得少就算了,提个柴火都那么别扭?”
他又看了看,终于恍然大悟:“麻痹你是衣服刚洗不舍的弄脏吧?去你的,赶紧快点。”
他既不是我班里的士官,也不是负责的班长,话就不好说的太重了,不过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别着不让柴火碰到衣服。
想想这好不容易刚洗好的作训服又要被弄脏,心里就那个痛啊!
晃悠悠的回到了驻训地,各自将柴火放下之后,立刻就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