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成想半路来了个君卷家的大小姐。
论样貌比宫里的那位不逞多让。
难怪能让皇太子一反常态,对女子上了心思。
“树是长在院子里的,你若要当,院子里多的是地方。”
程肃一起斜睨了他一眼,拂袖去了花厅。
不多时,君拂颜跟着侍卫入了花厅。李芜伫在花厅门口,面上常挂的笑横看竖看都跟只老狐狸一样。
君拂颜停下脚步,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李芜摇头。
“我衣裳沾了脏东西?”
李芜再摇头。
“李公子是个清醒的?”
李芜还是摇头。侍卫努力压下扬起的嘴角,白芍却是噗呲笑个满怀。
李芜愣愣的回过神,君拂颜已经入了花厅。
有仆从上了茶,君拂颜没喝,单刀直入的进入主题,从衣袖中取出折好的纸条。
侍卫小心的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危险才递给程肃。
程肃眼睛一直盯着君拂颜,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未果,他接过纸条,仅一眼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声音冷的如同春寒料峭间加着冰渣子的风,吹的人瑟瑟发抖。
“何时得到的?”
“今日姑嫂庙的后山。”
李芜一怔,君家小姐要求明日启程,他还以为君家没了他留念的地方。
值得她留念的地方有,却是姑嫂庙后头的那座土包。
回想当出清晨的那抹寂寥声影,疲倦孤独而忧伤,凄凉的如山谷独自绽放的小花,风一吹能将她压折了。
她留念的已经死了。
所以她的声音才能如此冷酷。
君拂颜昏迷中无助的挣扎状又现了出来,李芜有一丝想笑。
这个女人只有在昏迷时才会歇下伪装吧!
他心里生出一丝怜悯,很快又被捏的粉碎。
程肃沉声问道:“君小姐打算和他们连手杀我?”
这人么不是个傻子吧!
要杀你还将勾结杀手的纸条交到他手里。
嫌弃自己命太长了?
君拂颜举起茶杯喝了口热茶,才将强烈要翻白眼的念头忍下。
“我想我已经很有诚意了。”
所以别拿这么恶心的问题来埋汰她。
“君小姐想要如何?”程肃将字条递给李芜,敛了玩笑正色问道。
“七个拐处的刺客,江州边界遇袭,还有山谷底下的黑衣人。若我猜的没错他们是同一伙人。”
君拂颜巧妙的将山谷底下人为引来狼群的事跳过,嫩白的指头捏着青花瓷小茶盏,杯盖与杯沿轻轻碰撞。
神采飞扬的笃定道:“他们就是今日想要联合我一起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