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边看君拂颜,余光瞄着白芍,着个丫头发起疯来太可怕。张妈妈善解人意的给彩玉使眼色。
彩玉踌躇的挡在白芍和夫人中间,眼睛飘来飘去,不时看白芍,她们这些下人都很是害怕她。
屋子里很静,白芍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压住陈氏说话的胆子。君拂颜却如了她的意,却是有条件的。
“我给夫人上药是做小辈应该的,但是我干了张妈妈的事情,张妈妈也该将我此行的事办了。”
君拂颜眼里满满的不容拒绝,张妈妈心里咯噔一下。
陈氏一口应了。
王妈一直候在院子里,白芍在里间唤了一声,她提着绿豆糕小步的进去。每一步走的极慢。
陈氏催促,“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人,奴才走路和主子一个德行。别土匪来了也不知道跑的。”
陈氏笑的欢,张妈妈的手却是在抖。抬眼见君拂颜没有半分被人取笑过后恼怒的脸,心冰凉手心冷汗直流。
“放在桌子上就好。”
王妈紧拿着绿豆糕,君拂颜淡淡的吩咐一声,王妈呆呆应了声。君拂颜转头对张妈妈说:“王妈做的糕点是极好的,今日做的绿豆糕很是精致,我拿了些过来请夫人尝尝。”
小丫头端上铜盆,张妈妈一边紧手,心里百转千回。
君府里的人都说君大小姐医术了得,江洲城里的大官都请她看病。悦姐儿回来时很是气愤,君拂颜医了的人还躺在床上,曹相生死未卜,她君拂颜脸皮比城墙还厚敢说自己是神医。季丝……季姨娘怀了孩子小产了,她也没保住胎儿。
落英阁里的看门狗被拌了药,她也不知道。
神医?
骗人的幌子而已。
可是她现在拿着有毒的绿豆糕来给夫人是怎么回事,碰巧吗?
她盯着君拂颜的脸不知不觉看的忘了回神,君拂颜露出一个笑。
讽刺的、嘲笑的、狡猾的。
张妈妈瞥了眼眼巴巴看她的王妈,心下有了计较。
她还是太小瞧君拂颜了,治病救人是尽人事听天命。君拂颜还是懂医术的,即使她挑的毒药很名贵,在大昭很是少见。
出自大宛的药,服下后一个时辰内看不出丝毫不妥,然而时间一到人就会发狂六亲不认,而且在毒发后服下解药也没用。
唉!她不该把同样毒药用两次,不该大意的。
草幽端上泡好的茶,张妈妈吐出口气,眸光幽深,“夫人的伤要紧,还请小姐先给夫人敷药。”
陈氏摆了摆手,“你先给我夹一块,我一边用一边看着她弄。”
早上发了一顿脾气,肚子饿的慌。再者王妈蒸的的糕点确实精致,嫩绿色比往常吃的鲜艳些。
对于君拂颜给的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臭丫头不加她自己也要放些东西,在这个院子待久了,难得有机会出去。
而且她借给君拂颜两个胆子,也不信她敢将她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