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行刚要说什么，女孩子温热的皮肤就靠了过来。

她的脸贴上他的侧脸，温热的泪水滚落，像是烫的，他的心脏一瞬间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那么纤弱的一具身体里，为什么会住着这样一个近乎疯狂的灵魂？

他几乎有些无奈。

“你还做事情总这么冲动。程未央，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无法挽回的，你明白吗？”

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软玉温香在怀，她那么美，那么好，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却绝不该，随他一起进入黑暗。

周立行始终没有向她伸出手去，他压抑着，紧绷着，哪怕他的渴望真的已经在今晚达到顶峰，他依然觉得，自己是可以忍耐的。

她靠着他的脸，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小猫一样。

程未央感受着他的体温，忽然笑了一声。

眼泪随着笑声滑落，她摇了摇头。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拒绝了。

“四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些了。你说的对，我总是冲动。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知道的。”

她又笑了笑，轻轻放开了手，退了一步直视他的眼睛。

“什么意思？”

“四叔，我这个人一根筋，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你不愿意，那我不会再勉强什么了。我会去别的城市，以后都不会再回陇西了。”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她没再犹豫，心里像是刮起了冷风，满身的疲惫让人觉得连腰都打不直。

她朝着地上散落的那件衣服走去，经过周立行身边的时候，余光看见他的眼神。

像是要择人而噬的凶狠。

“你威胁我？”

她笑了一声，有一颗眼泪悄然滚落。

“不是威胁，四叔，只是我也是有自尊的。”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却没想到程未央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要跪下去。

周立行皱了皱眉，手臂一伸便把她捞进怀里。

她的长发扫过他的手臂，有点痒，像是砂纸划过他的心。

“你不用走。”

他难得这样说话，一字一顿，又颇有犹豫，好像实在举棋不定。

程未央抬眸，“我不走，又是你走吗？四叔，你为什么总对我那么残忍？”

她的情绪几近崩溃，往日里从不轻易落下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一样，扑簌簌的往下落。

“为什么你不肯爱我为什么你明明不爱我，却总是给我造成你很在乎我的错觉？你为什么明明什么都能给，却偏偏不能给我感情！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嗓子有点哑，一声声质问像是砸在他心上，抑制不住的疼。

周立行就那么看着她，女孩子的眸子清澈干净，她所有的痛都写在脸上，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

罢了，他终究要败给这个妖精。

他猛地收紧了手臂，程未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朝着四叔撞了过去。

他的唇干燥温热，毫不留情的碾过她的唇。

那个吻猛烈的如同暴雨侵卷，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所有的情感，双手狠狠的锁住女孩子纤细的腰身，唇齿一点点碾磨过她娇艳欲滴的唇，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般的猛烈。

“等，等等，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