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看了看天色,晌午时分,亭外天气还有些闷热,便道:“左右无事,我俩就来一局吧。”
这次他俩主动下棋,旁观之人未有起头,也就没有彩头。
一局终了,李白却以一目之差,输了。
范公子一阵扼腕顿足,“哎呀,我今日也该赌个彩头的,就可以赢到百文钱了!”
围观之人起哄,“范大,你身上有一百文吗?难道还得回家要钱?”
“是极是极,听说范大存点私房钱可想尽了办法怎么样,存多少了?”
范大脸色涨红,“我当然有一百文。”
“我不信你拿出来看看?”
范公子将手伸向袖口。
人群都好奇看过来,又人小声道:“不会真有一百文吧,等回让我婆娘告诉他家那口子,看他
范公子伸手摸索了半天,最后却一脸尴尬的空手拿出来。他讪笑一下,“忘带了。”
人群哄堂大笑,却是不信他所言。
范公子忙有解释道:“我真是忘带了,要不然早就将钱拿出,赌了彩头,现在就得有两百文了。”
他一副昂首挺胸、神气活现模样。仿佛已经两百文到手,正得意不止。
旁观之人又道:“范大,幸亏你一百文没带来,不然夜只有输的份。”
范公子不服,“怎会?我不是赢了一目吗?”
“对呀,你赢了一目但那是没有彩头,对面这位公子没有斗志。你专注对局,没看见我可看见他下棋时频频左顾右盼,四下张望不止似有要事,又似不耐烦样子。”
范公子闻言,看向李白,“李公子,可是看不起我?”
李白忙摇头道:“怎会!”
范公子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李白道:“范公子相比那日棋艺确有精湛,我今日确实心绪不佳,不过也不影响我棋艺发挥。输就是输了,却不需多说。”
范公子这才心情稍好,道:“要不我们再来一局。”
李白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将落山,便道:“不了,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李白起身离去。
众人看他背影,感觉有些萧索和落寞,心道,只怕是输棋了,情绪低落所致。
李白内心却对这场输棋并无多少所感,他只是有些莫名说不明的失落。
一路踱步回归客栈,李甲却早已回来,两人在客栈用过晚饭,坐在厅里闲聊几句,便各自回屋睡去。
由于晚间睡得较晚,李白第二日起得比往常早了半个多时辰,他见李甲并未起来,也不欲打扰他休息,当下一人习惯性往大江之畔踱步而去。
一路上晨光熹微,四下景物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来到江边码头,四下未见人影,江上也未见行船。
李白眺望一会儿远方江面,便开始沿江边向上游踱步而去。
突然,他看见前方江畔有人影,有些好奇,谁也起得这么早?
李白准备上前打声招呼,走前两步。李白突觉自己眼前一花。
人呢?
江畔已不见两人影。
李白意识到什么。
不好,他跳江了。
李白赶忙跑上前去,只见一个人影正在水中挣扎起伏。
“我来救你。”
李白不假思索,也跳下了江,接着奋力游向那人。
来到那人旁边时,他已整个人都沉入了江面下,李白当下也潜入水面下,向他那处游去。
终于到达那人身边时候,李白将他抱住,向江面、江面游去。
江上水流湍急,李白抱住那人,准备往江面游,突觉不对。那人闭着眼睛,在无意识挣扎。李白的到来,他潜意识中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抱住李白反而在将他朝江底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