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道：“就拿你刚说的红拂夜奔吧。红拂女是喜欢李靖的，她俩一起私奔了，你认为，红拂会成为了李靖之妻吗？我以为是没有的。”

“没有吗，怎么可能？”

李华一阵惊愕与不信。

清歌道：“除了王爵和皇帝，其他大臣、平民，都只能有一妻，其他都只能是妾。妾的地位很低下。我以为，红拂，最终，是成为李靖之妾的。那我呢，我和李白私奔，是不是也会成为他之妾？”

李华愣住。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于是，他试探性的问：“应该不会吧！太白兄还未成亲。他先娶你，你不就是他妻子吗？”

清歌道：“我这可是私奔，地位是不受朝庭支持的。娶妻得明媒正娶，得三姑六礼。我已经和他私奔了，他向谁去下聘礼？没有聘礼，没有明媒正娶，大家不会承认我是他之妻。即使我和他在一起，他还是可以再度娶妻。”

李华有些惶恐。

“我真的还不太懂，没想到这些……我……我以为两个人相爱，无论什么阻力都可以克服……家人不同意，大不了私奔……却……却没有想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清歌叹息一声。

“谁说不是呢！两个人在一起，不仅仅是风花雪月，还有柴米油盐，还有家常里短，还有各自家人，都不得不考虑的。”

李华道：“那现在怎么办？我反悔了，我要送你回家……违背诺言又怎样！”

清歌反而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李华急了。

一跺脚道：“姐姐，你倒是说话呀！我们明天一早就往回走！”

清歌抱着头，语带哽咽。

“我心里好乱……你让我静静……让我想想……”

李华道：“好！”

他看向了围成半圆，明灭不定的火焰，看向远处漆黑深沉的原野。

我错了吗？

是这社会太复杂？

还是我太单纯了？

。。

同样的夜色下，长寿县城，燕然亭中，却是鏖战正酣。

不知是谁，提供了一盏油灯，正放在石台一侧。

两人借着灯光，正相互落子。

而棋盘中局势，却是凶险异常，杀得难解难分。棋盘中央，双方各自大龙，正纠缠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