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受伤的敖烈不被夜间寒霜侵蚀,为了他们两个病号能够有一个地方遮阳避风,青霞仙子拖着重伤的身躯,连夜搭建起来了一座简陋木屋,矗立在河流之畔。
翌日清晨,初阳初升,万物苏醒,大河之中跳起游鱼,草丛之内响起虫鸣。
青霞仙子起了一个大早,坐在木质的地板上面通过门窗对着瀑布发了一会呆,良久之后才堪堪想起,自己貌似应该准备一些早饭。
以银钱开道,孤身一人行走天下的女侠不同于以敖烈为中心的小侍女,惯善舞刀弄枪,对于素手煲汤这种生活技能几乎是一片空白,蹙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没能真正确定下来应该怎么做,吃甚么……
“敖烈大师兄可在?”就在她沉思间,木屋门外突然多出了几道身影。
青霞仙子目光一凛,站起身抓起挂在墙壁上面的紫青宝剑就冲出了木屋,如临大敌地望着面前的几名妖仙:“你们想要干甚么?”
“别那么紧张,我们只是想要向大师兄请教一下武艺神通。”为首的一名黄发妖仙笑容怪异地说道。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陡然间自青霞肝脏里面发出,直冲脑门,头皮都快要炸开了,锵的一声拔出了紫青宝剑,脸色涨红的剑指众人:“昨日敖烈师兄刚刚被那恶人打成重伤,你们今日还要过来找麻烦,实在是欺人太甚!”
黄发妖仙脸色一冷,沉声说道:“我们怎么对待大师兄是我们截教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她如果也是截教门徒的话,是不是就有资格说三道四了?”一道温和之中却饱含着力量的声音突然自木屋中传了出来,众人抬目望去,但只见衣衫血红,面容狼狈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前,身躯斜椅着粗糙不堪的门框,神色不悲不喜。
看着少年平静至极的目光,黄发妖仙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在深山老林中被不知名的猛兽盯上了一般。
“自从她上岛到如今,圣人都没有见过她,她如何会是截教门徒?”深吸了一口气,驱散掉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惧,黄发妖仙厉声叫道,语气中充满了指责意味。
“她是不是截教门徒,和圣人见不见她有什么关系?”敖烈淡淡说道:“我说将她列入截教宗门之内,你有意见?”
黄发妖仙被他噎得不轻。
掌教大弟子这个身份本就是代替圣人管理宗门,除非是关乎到宗门生死存亡的事情,否则的话诸事皆可一言而决。与一些大事相比,收取一个外人进入宗门简直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好罢,这不重要。”黄发妖仙摇了摇头,眸光中闪烁出凶光:“我们今日过来是想要向大师兄讨教武学的。”
“是金箍仙马遂下的命令吧?没有他在背后给你们撑腰,你们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种话来。”敖烈淡漠说道。
“上!”黄发妖仙自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暗中给身边的几人使了一个眼色,袖口中滑出一根铁棒,率先向敖烈冲杀了过去。
“谁敢动手!”青霞仙子握紧了手中的紫青宝剑,拦在了敖烈身前,抬手一剑将黄发妖仙的铁棒劈成了两截。
然而这些妖仙们能够找到这里,又岂会没有想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