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清风镇的王铁匠看着吃饱喝足的娃娃真是高兴,心里后悔着以前怎么就财迷心窍了呢,最开始挂着白宗主说好的铁匠铺的招牌,后来又挂上了乔北也说好的铁匠铺的招牌。再后来就被乔北砸了店铺。
靠着铺子讨饭吃,接一些活计,打一些菜刀,锄头之类的,祖上有一把传下来的宝剑,被抢走了,后来,乔北死在了学校里面,这把剑转辗反侧落在了最后落在了陈石手里面,万万是不敢去要的。
眼看家里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讨生活的人哪里有太多的余粮,转眼就拖家带口的刀学校这边来避难了,早先知道如此就不该那么势利的,应该坚定的站在学校,白宗主,不现在是白校长这边。
领物资的时候特别怕学校这边为难,宗门弟子为难贫苦百姓那是见多了的,哪像学校这边还救济咱们,心怀忐忑的去领物资,结果人家周不归,周善人压根没为难自己,该给的都给了,可让自己孩子吃了宝宝的一顿饭。
看看天色差不多要去工地干活了,叮嘱好婆娘照顾两个臭小子,真是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一个人干活每天3斤粮食就4口人,还有一点不够吃,当然都是有修为的孩子一层半层的吃的多。自家婆娘是万万不可能去干活的。
好说歹说的,学校脚下是没有拐卖孩子的,这里赵老师不停巡逻安全的很,可是婆娘就是不听,不放心自家孩子,只能接一些做衣服的活,等到自己回来了,才去交活儿。一天不多半钱银子,还是辛辛苦苦的日夜到晚的做工。
王铁匠抿了抿嘴,日子虽然苦一点,还是可以过下去,总归比逃到异乡从新开始的好,等着灾年过了,铺子还在,还可以从新开始,躺在怀中的地契还是热乎的,想到这里手又不自觉的去摸了一下,这可是全家人的希望。
前方锣鼓声响起,王铁匠一脸羡慕,那是马老仗家的小子,娶了隔壁王婆子家的闺女,这哪里是逃难,又找了工作干活挣钱,又能攒钱找了媳妇,生活美滋滋。
镇里面的窑子也顺带着搬过来,专门挣这些苦哈哈的钱,多少汉子有几个钱就跑过去乐呵乐呵了,哪里像马雷这么老实,说不定人家姑娘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看着前方棚户还在呼呼大睡的人心里就一阵来气,自己要走好远的山路,才能到工地上面,谁让自家来的晚了,前面的工地都开工了,自己只能去修建那个社团活动室,每个社团都有一个活动室,那片地区足够修建上百个活动室,都在修,王铁匠算看出来,白校长有野心啊,这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都是一个山头,足够容纳上万人,大学部,更不得了,估摸着有十万人。想想都可怕。最近可听到什么了不得话,元婴期才能算是大学部里面的,这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回想起自家这几个臭小子,一定要拜入学校,做学校什么学生。
王长老笑眯眯的恭贺这一对新人,看着新娘,新郎都不好意思了,手里拿着新郎刚刚递过来的糖,祝福着这一对,工地上的工友,同村的人,周围的棚户,所有人都祝福着这一对,逃难的时候条件不好。
所有人都吃着工作餐唱着小曲。连酒席都省了,庄户人家出生第一件学会的事情是适应,适应天灾,适应人祸,当一个年的收获被水淹了,被蝗虫吃了,不能放弃,适应这种看天吃饭的节奏。
马老丈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憨态可掬的接受者许多人的恭维,特别是羡慕的小眼神。口里客气的说着,“哪里,哪里,家里小伙子不争气,讨了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