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早以前就黑化了,意识在那时变得逐渐强大,经历的事情多,也越来越不把真实表情写在脸上。通常,我面色平静,实则心底早有波澜。我是一个虚伪自私的人,善于伪装,可从来只有一人是我真心爱着。
你给我的心动,延续了前世的梦。
不受事变悲喜,不受物变欣忧,无相之心,看破一切,这就是我创造太上玄清真法的开始。我造出了这套真法,加以在自身上施用。真法也需要有缘人才可发展神通,而我是它的主人,恒卿又是我一手带大的徒弟,我们都可以用。
这些故事怎么会忘呢?我对你,早就刻骨铭心,只是暂时没想起来而已。
我找了一个人千万年,最后才发现原来他是陪伴了我千百年的徒弟。
她叫白求跹,她有一个徒弟,一个很优秀的徒弟。
西平小镇较为落后,经济勉强发达。只是历史悠久,饶是白求跹上仙再有威望,也是过了数百年,白父一心向善知仙,又不可能会透露女儿家姓名,别人无从知晓,所以白求跹也还是叫白求跹。
都说喝了孟婆汤忘了前尘往事,却不过是将记忆暂时压下,我早已将你铭记于心,纵是孟婆汤能奈我何?我说过,在真正的爱面前,孟婆汤也会失效。
她回来了,她要去找顾恒卿。
他们不能再错过了。
玉葫芦上有顾恒卿的气息,而顾恒卿又随身带着她的凤翎簪,所以用一点小法术就能轻而易举地感应到他的所在。白求跹一路飞向妖界,凭着记忆来到了一个小院。此时已是晚上,顾恒卿对月独酌。
白求跹目光望向另一边,一个绿衣随从将一坛酒递给瑶光,嘴里说着什么。
白求跹记得,那人好像叫叶司扶,是瑶光的贴身侍卫。
那坛酒,白求跹通过琉璃净火眼一下子就分析出是加了十粒合欢丸的春药,这群家伙怎么这么无耻。还是用这一招!
白求跹叹着气,看着瑶光穿着一身绣着诡异奇花的红襦裙,抱着酒坛款款走过去,唇齿清晰:“师父。”
顾恒卿头也不回,声音平淡道:“何事?”
瑶光眉眼弯弯,盈盈笑道:“瑶光给你上酒。”
顾恒卿垂着眼睫,一手将酒盏搁在桌上,瑶光撩起衣角,露出一截雪臂,纤纤素手倒了满满一盏,正要伸手奉与顾恒卿,他早有所觉地快速拿了盏一饮而尽。
瑶光浅浅一笑,又为着他斟酒,口中漫不经心道:“师父前几日神思恍惚,连瑶光的问题都没听进去,是为了什么事啊?”
顾恒卿眸光一闪,自顾自地喝酒,说:“此事与你无关。”
瑶光轻咬了红唇,娇媚一笑:“是啊,瑶光当然知道和自己无关,可是瑶光担心师父,不想看见师父郁结于心,难以释怀的样子。”
顾恒卿眉目舒展,说:“以后不会了。”
瑶光浅笑道:“嗯。”
酒过三巡,仍不见顾恒卿脸上有一丝红晕。白求跹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用了假酒,要么就是假的春药。
瑶光的神色也有点不对劲,但一坛子还未完,只好继续倒。
顾恒卿一杯一杯喝着,仿佛千杯不醉。
看来徒儿的酒量好起来了,可是以前不记得他怎么喝酒,难道她不在的时候,他喝了很多,才有了大的酒量?
终于,一抹不平常的红晕染上了他的双颊,双眼含水,似送着秋波,却是望向某处。
“师父……”瑶光轻轻试探着。
顾恒卿忽然起身,只是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流窜于身,在身体的四肢百骸中迅速漫延,追热如火,他微微一怔,手掌已然握成拳,垂在身侧,脸色晦暗不明,不发一言。
他如画的修眉皱起,一手推翻桌上的酒坛,碎片满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呼吸变得急促,他脸上的红越来越明显。
敢情这春药还是有效用的,只是到了恒卿身上,发挥时间慢了点儿。
顾恒卿眼睛忽闪不定,却被睫毛遮下了更多的汹涌情绪。
瑶光不识好歹,以为顾恒卿支撑不了多久了,便不顾形象地扯开衣带,轻解罗衫,走向了顾恒卿:“师父,让瑶光来陪你。”一只手就要伸向顾,满眼风情万种。
“滚!”顾恒卿喝道,一道血玉光打向她。
瑶光尖叫一声,没来防顾恒卿还能动用法力,一下挨个正着,身子歪了,无力的瘫倒在布满碎片的地上。
顾恒卿的身体已是滚烫,他急促喘着气,却是环顾着四周,声音绵软虚弱,却饱含了一丝期盼:“师父,师父。”
咦,他知道自己来了?
白求跹走出来,顾恒卿眼前一亮,紧紧搂着了她,体内的燥热又加剧了一分。
“师父,嗯,快,我们进去。”顾恒卿像是早已预谋,长睫柔密,眼眸水意潋滟,将白求跹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房门,随后是重重地摔上。
顾恒卿将白求跹丢到床榻上,还不及她起身,他的身体已经欺压过来。
“你,你明知道她在酒里下了药,还喝。”白求跹抗拒道,想要去推他。
顾恒卿坏笑着,声音里的独特魅惑让白求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若不这样,你怎么肯出来?”
“你有太上玄清真法护身,再怎么多的春药也是枉然,为何身体还是这么热?”
顾恒卿的唇印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游移,带着灼热的温度:“因为每次遇到你,都让我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