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6章 朝堂再肃清(1 / 2)哇!女总裁是皇帝首页

寅时三刻的宫墙凝着寒霜,喻浅的玄色龙纹披风扫过永巷青砖时,惊起几只栖在檐角的寒鸦。

她怀中裹着羊皮袄的乌里仍在渗血,牧羊人粗糙的手指无意识攥着她的金丝袖口,在孔雀蓝缎面上留下五道褐红指痕。

"传太医署令。"喻浅将人安置在紫宸殿暖阁时,指尖轻轻拂过乌里被弯刀划开的肩胛。

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她转头看向元公公:"取朕的犀角解毒盏来。"

元公公躬身应诺的刹那,暖黄烛火在他眼底投下一闪而逝的异光。

待捧着镶七宝的药匣返回时,他袖口已多了一枚沾着朱砂的铜钥匙——那是昨夜从刺客尸体上摸来的诏狱刑具。

朝会时辰将至,萧御史的奏本已压得御案吱呀作响。

喻浅摩挲着奏折上"白氏通敌"四个朱砂字,忽听得殿外传来杯盏碎裂声。

透过十二扇紫檀屏风,白侍郎正哆嗦着跪在丹墀上,官袍前襟浸满泼洒的茶汤。

"臣...臣当真不知边陲布防图之事!"白侍郎的幞头歪斜着,露出鬓角花白的乱发。

萧御史的象牙笏板几乎戳到他鼻尖:"上月十五你告假称病,刑部卷宗却记载你在诏狱逗留两个时辰!"

喻浅抬手止住禁军拔刀声,鎏金护甲划过奏折上某处批红。

那日她分明让元公公将白侍郎请至御药房问诊,刑部记录却显示人在诏狱。

紫宸殿蟠龙藻井投下的阴影里,元公公正垂首整理香炉,仿佛对满朝哗然充耳不闻。

三日后大雪压折宫柳时,元公公的暗查已织成蛛网。

御药房当值小太监说起白侍郎药渣里混着漠北沙棘,浣衣局宫女在萧御史朝服夹层发现塞外狼毛,而最蹊跷的,是兵部递来的阵亡名录上,某位百夫长的名字被朱砂勾画得异常用力——那笔迹与喻浅批阅奏折时的力道如出一辙。

"陛下,老奴在藏书阁暗格寻得此物。"元公公呈上的青铜匣沾着陈年灰尘,内里羊皮卷记载着二十年前某位西域美人的入宫玉牒。

当夜喻浅独坐更漏声里,指尖抚过卷尾"扎尔"这个带着草原气息的署名,忽见烛火剧烈晃动。

琉璃窗外,有人影如夜枭掠过积雪的飞檐。

此刻扎尔正在尚书省誊写秋赋账册,狼毫笔尖悬在"铁器"二字上方迟迟未落。

他耳尖微动,听着远处传来元公公特有的轻缓脚步声,突然将砚台扫落在地。

浓墨泼洒在青砖缝隙里,恰好掩住那片沾着朱砂的碎瓷——正是三日前紫宸殿丢失的犀角盏残片。

(正文续)

琉璃盏中的烛泪滴落在青铜香炉上,元公公被禁军按住双肩时,金丝楠木匣里滚出的漠北狼符正巧撞在喻浅的云纹皂靴前。

扎尔跪在丹墀最末位,用袖口掩住嘴角笑意——那匣子是他趁着昨夜暴雨,将伪造的密信塞进元公公房梁夹层的。

"老奴若存异心,当年何苦替陛下试毒?"元公公被拖出紫宸殿时,苍老声音震得藻井落下簌簌灰尘。

喻浅望着那方沾着墨迹的狼符,忽然想起三日前太医署报来的蹊跷:乌里所中漠北剧毒"青蝎吻",解毒需用御药房独有的白蔹霜。

宫凛默不作声地递上温热的参茶,袖口还沾着批红朱砂。

喻浅这才发现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已被分门别类,紧要军报皆用金线捆扎,边角处细心地垫着防潮的桑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