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芬听到,心里感到奇怪。
李爱花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上次还没这样,她的改变也太快了吧!
高如琼听到这番话,倒是对李爱花高看了一眼。
她们大房分出去过,确实是个明确的选择。
现在的李爱花,哪还有当初在胡家时的半分模样。
完全像是两个人。
“分出去过了,就是不一样哈!有钱随便花!”
孙芳芬酸溜溜的说着,还是不忘拱火。
胡春生听到,直接黑了脸。
孙芳芬这话不就是说,分家了,钱在自己手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不就是在说他管着他们,不给他们钱用吗!
让别家看笑话,捅老底的蠢货。
孙芳芬一个没留神,就用了她在曹招娣当家时惯用的手段。
以为胡春生会紧接着责怪李爱花不知好歹乱花钱。
胡林看着胡春生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却没有发难李爱花,觉得有些好笑。
孙芳芬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既然没事,那就走吧。”胡春生不想再继续下去,让王家看更多笑话。
胡春生掉头时,瞪了一眼孙芳芬。
孙芳芬顿时觉得委屈极了,又狠狠的剜了眼母女二人。
对这欺软怕硬的东西,两人默契的忽视了。
一行人去国营饭店吃了午饭,下午王淑华的娘家人又陪着逛了一会儿,就先走了。
晚饭是在三房家里吃的,饭后胡德福没送他们回旅馆,而是他们和五房一同回去的。
休息了一晚,胡家人起了一大早,坐公交车去公共汽车站台坐车回村里去。
还是一路挤着过来的,到县城已是下午。
牛车走了,他们也只能走着回去。
至于吃中午饭,就别想了,回家自个儿做。
由于曹招娣腿瘸走得慢,他们一家人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到村里。
这时一群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然而,他们还要走回家去做饭。
回家后,李爱花用甜菜熬的糖,给三人一人煮了两荷包蛋垫肚子,这才开始做饭。
等饭做好,就差不多要到晚饭点了。
午饭和晚饭一块儿吃,饭后,太阳都还没完全下山。
胡林瞅着,上了山。
她要去把撤了的陷阱恢复好。
去市里前后耽搁了四天,这四天,她损失了多少钱。
山下是看着太阳没下山,可在密林中,天色就暗沉了许多。
胡林快速的把陷阱一一布置好,正当她要离开时,瞅见了一只在附近啄食的野鸡。
胡林当即心里就起了捉鸡的念头。
要是逮住这鸡,她明天早上就可以出摊儿了,不用多等一天。
念头一起,胡林拿着木刺,缓缓的靠近野鸡。
不靠陷阱打猎,这是头一次。
靠近的时候,野鸡还没察觉到危险已经从它身后的来临。
它还在啄食一口,就抬头看看前面,或左右,很是警惕。
这野鸡,看着已经是胡林囊中之物了。
可偏偏她高举木刺,准备结果野鸡的时候。
野鸡扑棱着翅膀,飞出去一段距离,逃离了胡林的近距离攻击范围。
一击未中,胡林迅速让手中的木刺脱手而出,向野鸡疾驰而去。
木刺速度极快,不过眨眼间就命中野鸡的背部。
疼的野鸡高声鸣叫,扑棱着翅膀往矮丛灌逃去。
速度极快,就像人死前的回光返照,活力无穷。
胡林追过去,在野鸡钻进矮丛灌之前,逮住了野鸡的脖子,把野鸡提了起来。
野鸡奋力的挣扎,拼命挥霍着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鲜血从木刺命中的伤口处缓缓渗出,胡林瞧见,拔出木刺,让野鸡死得更快。
一分钟后,野鸡不再挣扎,伤口处的血滴滴答答的流过羽毛,滴落在地。
这么一耽搁,残阳的余晖也在此时也消散了,只余青色的天光还在。
走到毒蛇盘踞之处,胡林全神贯注的盯着四周的动向。
毒蛇闻到血腥味,窸窸窣窣的都探了头,紧盯着胡林。
胡林缓缓往前推进,可这些毒蛇尝过甜头,对此不肯罢休。
毒蛇围在胡林四面八方,还在不停收缩着距离,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吐着蛇信子。
见此,胡林眼角跳动了一下。
这群毒蛇想要她手里的野鸡。
随着包围圈缩到距离胡林一米左右的时候,胡林知道,她带不走野鸡。
那么多双竖瞳、圆瞳盯着,胡林背心出了一层冷汗,捏着野鸡脖子的手攥得虎口都发了白。
“草!”
胡林怒骂一声后,扬手把野鸡往旁边抛出去。
力的作用下,几滴血迹抛洒下来,落在毒蛇群中和草地上。
对胡林形成包围的蛇圈,和胡林僵持了片刻后,往旁边野鸡落点袭去。
包围圈破解,一些毒蛇争先恐后的涌过去,开启新一轮的争夺。
而有些则是留了下来,一副随时准备进攻咬噬,或喷射毒液的模样。
面对这些虎视眈眈的毒蛇,胡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木刺持于胸前,一边对峙,一边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