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小孩的尸体解下来吧,找个安静的地儿埋了吧。”
北由鱼拂动衣袖,取出一块干净的白布罩在了尸体上。
林因酒蹲在树下陷入沉思:“按照正常的剧情——我们难道不该调查清楚这孩子的死因吗,然后还孩子一个公道吗。”
鱼宝又不按套路出牌。
少女用铲子挖了个坑,她将尸体放进了土坑中。
随后潦草地把土给填了回去、边回答道:“或许吧。”
君行谏长眉微皱,正欲接过少女手中的铲子:“我帮你。”
“滚开,姐做这事比你熟。”
少女三两下把坟包埋好,拍了拍手抖去灰尘。
林因酒递上手帕:“鱼宝,给你。”
北由鱼看了看手帕,用手帕把自己的手指重新擦了一遍。
“你想想啊,敢把小孩的尸体光明正大吊在树干上。”
“肯定是整个村子都晓得此事。”故而无人阻止。
要不是尸体早给人埋咯。
而且如此显眼的地方,恐怕十有八九是专门做给外人瞧的。
那是为什么呢——恐吓外来者、亦或者展示自身强悍的实力。
再者置办些装神弄鬼的祭祀。
真的是有太多、太多种可能了。
“啊——那我们还要进去吗。”
林因酒有些恍惚地盯着少女,为何她有种狼入虎口的不安感。她看这村子哪哪都诡异,偏偏身为修士不能对凡人随意动手,不然她高低露一手何为科学改变世界。
哦不对,不管用什么法子全是记她头上的。
她的命比不得鱼宝,可不敢乱扣啊。
“问题不大,实在不行我来呗。”
北由鱼面不改色掰着手指:“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权当是给东州清理门户咯。”东州既已落到她手中,她当然有权利去清理某些苟活于人世间的败类。
“鱼宝你快冷静,冲动是魔鬼啊!”
林因酒抱住了少女的肩膀晃了晃:“我们是修仙界未来的希望,打打杀杀的话容易误伤到无辜路人的啊。”前半句不重要,重要的是后半句话。
鱼宝打起架来这无差别攻击的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用句话总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把敌人全嘎了,给自家队友尚且留了口气。
白怜青的眼皮抽了抽:“喂——别坏鱼管闲事!少小瞧我们、我们自己能应付得了!”堂堂云鼎宗的剑修弟子,哪会沦落到被区区几个凡人逼迫到无路可走的地步,真是荒谬。
君行谏蹙眉,正声道:
“谨记云鼎宗的门规,修习之路不可心浮气躁、不可口出狂言。”
“我知道了,大师兄你别动怒。”白怜青委屈抿唇,现在好了,连曾经对她掏心掏肺的大师兄都学会算计她了。
方才大师兄在旁默不吭声,她还以为是大师兄不屑于自降身份与无耻之徒辩驳,现在想来,怕晓得她的性子憋不住事,索性任由她嘲讽完再出声制止。
都怪姓林的、都怪坏鱼,把她的大师兄都给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