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27章 此刻已避无可避(1 / 2)侯亮平说我叛国?我爷代号叫风筝首页

郑建国心中大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清楚地知道,此刻已避无可避,四面楚歌的困境下,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险境。慌乱间,他的目光急切地扫向脚手架边缘,一条垂落的麻绳映入眼帘。那麻绳在狂风的肆虐下肆意舞动,仿若一条来自上天的救命绳索,又像是黑暗绝境中伸出的一只援手,给予他一线生机。没时间犹豫了!郑建国咬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所有的决心都凝聚在这一咬之中,他伸手一把抓住麻绳,双手迅速交错,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开始拼尽全力往上攀爬。

刚一握住麻绳,一股粗糙坚硬的触感便从掌心传来,麻绳上的毛刺仿若一根根尖锐的钢针,无情地刺扎着他的皮肉。每向上拉扯一下,掌心就传来钻心的疼痛,那痛感如同千万根钢针齐扎,可郑建国全然不顾,此刻,活下去、保住证据才是重中之重。他紧咬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合着脸上的尘土,淌出一道道泥印,那模样狼狈不堪,却又透着一股顽强不屈的劲儿。

随着攀爬的持续,掌心的疼痛愈发剧烈,郑建国感觉双手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每动一下都是钻心刺骨的折磨。他低头一看,只见掌心的皮肤已被磨破,鲜血渗出,一滴一滴地沿着麻绳缓缓滴落,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线,仿佛是他在这绝境中用鲜血书写的抗争誓言。

而上方,追兵的喊叫声越来越近,那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在呼啸的风声中愈发清晰,透着不顾一切的凶狠与急切。他们的叫嚷声仿佛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郑建国的耳膜:“别跑!给我站住!把东西交出来!” 郑建国心急如焚,他深知,一旦被追兵赶上,不仅自己性命堪忧,更重要的是藏在身上那些关乎小区居民未来的关键证据,将会落入敌手,小区居民讨回公道的希望也将彻底破灭。那是他绝对不能承受的后果,小区里那些期盼的眼神、信任的面容,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现。

慌乱间,他的手本能地摸到腰间,触碰到那把跟随他多年、曾在无数困境中助他脱困的瑞士军刀。

此刻,这把军刀仿佛是他黑暗中的最后一丝曙光,承载着他绝境求生的全部希望。

郑建国来不及多想,牙关咬得更紧了,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仿若一只被逼至绝境却仍要奋起反抗的猛兽。

他咬牙抽出军刀,“咔嚓” 一声,锋利的刀刃狠狠切入麻绳。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紧接着,就在麻绳断裂的瞬间,郑建国感觉身体陡然一轻,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支撑,

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着下方坠落。

此刻,他的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疯狂跳动着,脑海中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如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让他忘却了一切,唯有对生的渴望在心底疯狂呐喊。

而在地面上,一辆黑色桑塔纳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这死寂的黑暗,疾驰而来。车内,霍鑫仿若一尊凝固的雕塑,全身的肌肉紧绷,双手如同被焊在方向盘上一般,死死地紧握着,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顺着脸颊淌下,滴落在方向盘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焦急与决然,仿若燃烧的炭火,死死地盯着郑建国坠落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与郑建国急速下降的心跳同频共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霍鑫猛地一打方向盘,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车子仿若一头失控的猛兽,朝着路边猛地冲了过去。刹那间,桑塔纳一头撞上了路边摆放的垃圾桶。只听 “哐当” 一声巨响,塑料垃圾桶仿若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撞得粉碎,五颜六色的垃圾仿若天女散花,散落一地,在狂风的裹挟下,肆意翻滚。车子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仿若指甲划过黑板,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一个急刹,轮胎在地面上擦出一道醒目的黑色痕迹,浓烈刺鼻的浓烟仿若一条黑色的巨龙,从车轮下升腾而起,瞬间弥漫开来。

此时,坠落的郑建国已经接近地面,他仿若一只受伤的刺猬,本能地蜷起身子,试图用身体的蜷缩来缓冲即将到来的撞击。就在他的身体即将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后背重重地砸在了车顶的行李架上。“哐当” 一声巨响,那声音仿若重锤敲响了丧钟,郑建国只觉后背一阵剧痛,仿若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那声音饱含着痛苦与隐忍,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格外微弱。

车内的霍鑫见状,仿若一只被激怒的猎豹,毫不犹豫地探身而出。他的双手仿若两把钢钳,紧紧地抓住郑建国的胳膊,使出全身力气往车内拽。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仿若春日暖阳,温暖而有力,嘴里大喊道:“郑哥,快进来!” 那声音穿透风声、轮胎摩擦声,直直地传入郑建国的耳中,仿若一道救命的符咒。

郑建国咬着牙,仿若一位坚毅的战士,强忍着剧痛,配合着霍鑫的动作,拼命往车里爬。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车门边框,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双腿在空中胡乱蹬踏,试图找到着力点。就在两人拉扯间,轮胎摩擦声、风声以及他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若一场混乱无序的交响乐,奏响在这寂静的夜晚。突然,放在副驾驶座上的 U 盘在这剧烈的晃动中滑落在地上,

郑建国整个人随着车身的剧烈晃动而摇摆,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后视镜上,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决绝。就在那一瞬间,后视镜里闪过追兵捡起 U 盘时那狰狞的笑脸。那笑脸扭曲而疯狂,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每一道纹路都写满了恶意与贪婪。郑建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下意识地攥紧车顶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指骨的轮廓清晰可见。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凸显出他内心的极度紧张。

就在霍鑫全力驱车,试图摆脱身后追兵之时,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撕开,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向车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好似千军万马在头顶奔腾而过。雨水瞬间在车顶汇聚成流,顺着车身两侧湍急地淌下。

前挡风玻璃上很快就被一层厚厚的水幕所覆盖,仿佛给车子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帐。雨刷器疯狂地左右摆动着,刷片与玻璃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可即便如此,也只能勉强刷出一小块模糊的视野。每一次摆动过后,水幕又迅速合拢,将前方的道路再次遮蔽。

霍鑫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满是汗水,雨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但他顾不上这些,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被水幕遮挡的道路,眼神中透着焦急与专注。“这雨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视线太差,后面的追兵可不会停下。” 霍鑫咬着牙,低声自语道。

郑建国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晃动。他看着窗外如注的暴雨,眉头紧锁。雨水打在车窗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也加重了他心中的不安。“霍鑫,这雨这么大,咱们得找个地方先躲躲,不然太容易被追上了。” 郑建国提高音量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霍鑫没有立刻回应,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脱身的办法。突然,他的目光扫向路旁的指示牌,上面清晰地写着 “物流园”。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有了,郑哥,咱们拐进物流园,那里地形复杂,或许能甩掉他们。” 霍鑫说着,猛地一打方向盘,桑塔纳拐进了通往物流园的岔路。

车子驶入物流园,成排的集装箱在黑暗中矗立着,宛如一个个沉默的巨人。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将整个园区照亮。

在闪电的光芒下,那些集装箱投下锯齿状的阴影,仿佛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在身上摸索起来。几经翻找,终于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了那部备用手机。这手机的外壳有些磨损,边角处还有几道划痕,见证着它跟随郑建国经历的风雨。手机屏幕上布满了裂纹,像是蛛网一般,纵横交错。不过,它依旧顽强地亮着。

郑建国手指微微颤抖着点开屏幕,屏幕裂纹间,林华华的定位共享图标跃入眼帘 —— 一个红点正在三公里外缓缓移动。看到这个红点,郑建国心中一喜,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林华华也在行动,她离我们不远,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这时,他才感觉到肘关节处传来的钻心疼痛。低头一看,血水已经洇湿了衣袖,顺着手臂不断往下淌。他皱了皱眉头,咬咬牙,伸手去够放在后座的急救包。急救包的外层因为之前的颠簸有些破损,拉链也有些卡住,但他用力一拉,还是将其打开了。

包里的东西摆放得还算整齐,有消毒棉球、绷带、碘伏等常用的急救用品。他迅速拿出碘伏和棉球,撕开碘伏的包装,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他将棉球蘸满碘伏,然后小心翼翼地按在渗血的肘关节上。刚一接触,一阵刺痛传来,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货场之上,瓢泼大雨依旧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溅起高高的水花。那盏巨大的探照灯如同一只冷酷的独眼,在黑暗中缓缓转动,每一次扫过,都能将货场的一角照得雪亮。当它的光芒扫过第 7 号仓库时,那昏黄的光线落在生锈的铁门之上,反射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霍鑫坐在驾驶座上,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雨水顺着挡风玻璃不断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探照灯的动向。“就是现在!” 他大喊一声,脚下的刹车猛地一踩,桑塔纳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轮胎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疯狂摩擦,留下两道长长的黑色痕迹,车子在距离生锈的铁门仅仅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