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tt-title">第195章 权衡利弊
她觉得自己的冤屈就像这审讯室里冰冷的墙壁,无处诉说。她心里清楚,自己所说的都是真相,可眼前这两个警察,为何还在听那个恶人继续狡辩?她在心底无数次地呐喊,希望警察能立刻戳穿男人的谎言,将他绳之以法。
祁同伟和光头刘勇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女人。祁同伟的脸上如同这审讯室的墙壁一样,没有丝毫波澜。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是他在衡量着整个局势。每一次敲击,都仿佛是他在心中权衡着证据的分量、思考着如何让真相浮出水面。
刘勇则微微皱着眉头,那紧皱的眉头像是拧紧的锁,锁住了他对这起案件的疑虑。他的目光在女人和男人之间来回扫视,像一只敏锐的猎鹰,试图从两人的言辞中找出破绽。对于他们来说,谁说真话说假话其实已一目了然,男人那闪烁的眼神、不自然的小动作,女人那绝望的呐喊、坚定的神情,都在诉说着真相。但身为警察,他们不能仅凭直觉就下结论,他们的职责是让证据说话,要让每一个判决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祁同伟和刘勇交换完笔供,低声交流了几句感想后,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身子,将全部的注意力重新聚焦到眼前这桩错综复杂的案件上。
祁同伟面色冷峻如霜,眼神里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犀利。他从一旁的证物架上,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装着男人所指认 “毒品” 的证物袋。袋子因为多次翻看,边角已经有些磨损。他缓缓地将证物袋举到女人面前,手臂的动作坚定而有力,声音沉稳而严肃地问道:“女人,男人说这是从你包里翻出的毒品,你说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原本一直哭诉自己是被拐卖的受害者、满心渴望能早日走出这审讯室牢笼的女人,听到祁同伟的询问,像是被施了某种魔法。她原本黯淡无光、满是绝望与委屈的双眼,此刻竟陡然间迸射出异样的光芒,那光芒炽热而贪婪,像是饿了许久的狼见到了猎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腰几乎都要折成了两截,双手下意识地向前疯狂抓去,手指不停地颤抖着,口中急切地嚷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警察同志,快给我!这是好药啊,吃了能强身健体,对我的身体有大好处!” 她的头发也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散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女人这突如其来的模样,让整个审讯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男人原本跷着的二郎腿猛地一收,先是一愣,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得逞后的狡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轻轻地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祁同伟和刘勇则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 “川” 字,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祁同伟的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刘勇则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女人和男人之间来回扫视,
试图从两人的反应中找出更多的线索。
祁同伟将证物袋往回收了收,像是要将那神秘的 “毒品” 保护起来。
他目光直直地射向女人,厉声说道:“你先冷静点!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女人的心上。
女人此时已完全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她的眼神迷离恍惚,仿佛灵魂已经被那所谓的 “好药” 勾走。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这是好东西,是宝贝,吃了就不会生病了,能让我有力气……” 她一边说着,
他将手中的证物袋轻轻往桌上一放,声音低沉却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经过专业鉴定,这就是毒品,不是什么能强身健体的神药。”
女人听到祁同伟的话,像是被突然踩了尾巴的猫,原本前倾的身子瞬间挺直,双眼圆睁,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她的脸在瞬间涨得通红,原本披散的头发随着她剧烈的动作胡乱飞舞,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你胡说!这根本不是毒品,是你们这些人不懂,这是神赐予的药!”
男人在一旁看着女人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得意地附和道:“警官,您瞧她这副样子,铁定是吸毒吸傻了,还不认账呢。”
祁同伟没有理会男人,依旧紧紧盯着女人,目光里透着审视和期望,希望她能清醒过来。可女人却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猛地用力拉扯着束缚带,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大声叫嚷着:“祁同伟,你这个罪人!你竟然诋毁神药,你会下地狱的!神会惩罚你的!”
刘勇皱着眉头,站起身来,走到女人身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语气严肃地说道:“你先冷静冷静,好好想想自己在说什么。毒品会害了你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女人却一把甩开刘勇的手,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都不懂!神药能拯救我,能让我摆脱痛苦。你们阻止我,就是和神作对!”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偏执,仿佛那所谓的 “神药” 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寄托。
祁同伟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更加确定这背后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平静地说道:“女人,你口口声声说这是神药,那你说说,给你这种‘神药’的神是谁?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让你接触到这药的?”
女人听到祁同伟的询问,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股狂热。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高亢地说道:“神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无处不在。
是神的使者将这神药带给我的,他们说只要我虔诚服用,就能获得永生和安宁。”
事到如今,祁同伟心里已然明晰,这桩案子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女人深陷某种邪说的蛊惑,而男人似乎在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看着仍在疯狂叫嚷、坚信那毒品是神药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先自己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你说的话,别再被这些虚妄的东西蒙蔽了心智。” 说罢,他和刘勇整理好桌上的资料,留下女人在审讯室中继续她的呓语。
祁同伟和刘勇脚步匆匆地走向男人所在的审讯室,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屋内的男人正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看到祁同伟和刘勇进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无辜的神情。
祁同伟面色凝重,径直走到审讯桌前坐下,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男人,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之前说女人信教之后才变得这般模样,那我问你,这个教会叫什么名字?具体位置在哪儿?教会的主人又是谁?”
男人身子微微一震,眼神瞬间躲闪开来,双手不自觉地在裤腿上摩挲着。他干笑了两声,试图拖延时间:“警官,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信教的事儿,具体的名字、位置啥的,我真不太清楚。”
祁同伟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跟着颤动起来,他提高音量喝道:“别给我装糊涂!你既然能说出她信教后种种异常,会不知道这些基本信息?你要是还想蒙混过关,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后果你承担不起!”
男人被这一喝,吓得一哆嗦,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犹豫了片刻后说道:“那教会好像叫什么‘救赎之光’,位置我真记不太清了,好像在城郊的一片旧房子附近。至于教会主人,我只听她提起过是个男的,大家都叫他‘圣主’,具体名字我也不清楚。”
刘勇在一旁紧盯着男人的表情,严肃地追问:“你确定你只知道这么多?没有隐瞒什么?要是让我们查出来你说谎,你面临的罪责可会更重。”
男人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咬着牙说道:“我真没隐瞒,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那教会神神秘秘的,她也不跟我说太多。”
祁同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心里盘算着他话语的可信度。他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圣主’,或者和教会里的其他人有过接触?”
男人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有,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和其他人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