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渠鸟布下了结界,叶莎转动着手中的双刺,嘿嘿笑着,“来了就没打算走,布多少结界都没用,看我拆了你这洞府。”
渠鸟没有说话,伸展着翅膀,长长的脖颈轻轻的上下点着,好像在打着什么节拍,细长的脚杆也随着节拍在地上一伸一缩着,尖尖的喙和脚爪衬着洞内的光线闪着寒光。
叶莎戒备的看着渠鸟,不知它要干什么!火焰鼠已经窜到高台之下,这台子仿佛是专为和火焰鼠做对建的,不高不矮,只差一点点,反正是跳不上去。
火焰鼠急的团团转,“你个糟瘟的鸟,把蛋下在这么高的地方,也不怕放个屁把蛋嘣到地上,摔你个断子绝孙!”
“我跳!我跳!我再跳!叶莎,你帮我一下,我差一点点啊!”火焰鼠贴着台子边,从左边蹦到右边,再从右边蹦回左边,像是一块勤快的抹布。
渠鸟的节拍没有停止,而且还唱起了歌,歌词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哆唻咪!”
纵然渠鸟的声音婉转清亮,犹如天籁之声,但如此单调的歌词,叶莎实在没兴趣欣赏,刚想进攻,却听见火焰鼠在一边嘶声叫道:“把我拎上去吧!”
火焰鼠已累得翻着肚皮躺在高台下,肚子上下起伏着,眼看就要口吐白沫了。
“你个蠢材!”叶莎看着火焰鼠,飞起一脚踢了过去,这时,一片彩色的羽毛轻飘飘的落在了叶莎的脚尖上,叶莎只觉脚尖一沉,踢出去的那一脚也落回到了地上,“嗯!”叶莎甩了甩脚尖,羽毛如同抹上了万能胶,怎么都甩不掉了。
“咦!”火焰鼠翻身坐起,看着半空中几根凌乱的羽毛,“傻鸟!你得皮炎了吧!怎么在掉毛啊!”
渠鸟微微闭着眼睛,仿佛陶醉在了自己的歌声里,足下踏着节拍,蹶起屁股,亮出尾巴上彩色的尾羽,每踏一步,渠鸟都会跃上半空打个转儿,每一个转身,就会有一根五彩的羽毛飞上空中,缓缓落下。
“这鸟的尾羽有问题!”叶莎摆脱不了脚尖上的羽毛,忙朝火焰鼠说道:“躲着点儿,不要让这羽毛沾到身上。”
火焰鼠赶紧挪动着身体,“有什么办法打断它呀!它不停的跳,毛就不停的掉,总有躲不开的时候啊!”
洞里被结界封的死死的,吊在顶上的那盏灯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提示着大家,洞外的飞禽还在持续发着功,洞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火焰鼠热的吐起了舌头,可恨这身皮草又脱不掉,气的指着渠鸟大骂道:“臭鸟,破鸟,有本事你布个结界把老龙王留下啊!关我们有什么用啊!老龙王那个妻管严这会儿正站在钱来山脚下,就是不敢踏上山一步。”
渠鸟的动作顿了一下,叶莎只觉得脚上一松,那片羽毛滑落了下去,“火焰鼠,再想点什么难听的,说给渠鸟听,打断它的法术。”
火焰鼠眼珠子转了几转,清了清喉咙,两爪子叉着腰,“那龙婆的脸,比驴还长,那鼻孔,比牛还大,长长的鼻毛,像地里的水稻,茂盛的很,别人鼻子里的是鼻毛,龙婆鼻子里的,只能是毛笔了,也不知道老龙王怎么受得了天天搂着毛笔亲嘴儿的滋味!”
“噗!噗!”叶莎笑了,渠鸟吐血了。
“快,快,再说!”
“你是漂亮,特别是那身彩色的羽毛,老龙王肯定特别喜欢,不过,你要是掉光了毛,估计就没人喜欢了,谁会愿意看一只没毛的肉鸡跳探戈啊!”
渠鸟又气又急,尖声啼叫了一声,其声之厉,有如地狱里的孤魂野鬼,震得火焰鼠连忙捂住耳朵,心头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