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在会议室里跳着脚骂道,虽然徐凡手下产业很多,譬如前两天刚投资的足浴城,但那些都是小投资,做不得数。
徐凡真正的根骨就是烈狮建材,这公司从无到有,都是他一手创建,如果不是四年前他意外昏迷,他也不不会将烈狮建材这条大船的船舵交给许东安。
如今他醒来之后并没有从许东安手里接回总裁这位置,其一是因为如今的他不懂经营;而第二个原因,则是他看许东安将他的烈狮建材经营的有声有色,所以就没将许东安从一把手的位置上撸下来。
可许东安的经营策略太让徐凡失望了,在徐凡的想法里,想要赚大钱就得诚信经营,可许东安似乎对‘诚信’这两个字并不看重,竟然让这么差的产品流入市场。
或许,售卖这种残次品并不是许东安的本意,,但他没将公司质检工作做好,这就是许东安这个一把手的失职,所以徐凡决定得稍加干预烈狮公司的发展,免得被许东安给造破产了。
秉性着一棍大棒加一颗枣的御下手段,徐凡先将一众中高层问责一遍,紧接着话音一转,又勉励大家一圈,说着一些“大家辛苦了”等等屁话之后,再来宣布自己对此事的态度。
由于当初与远扬材料厂签合同的业务员已离职,徐凡没法处分对方,只能拿负责远扬材料厂质量的质检员开刀,不管对方如今身居何位,当场开除。
就连质检部的部长也受到牵连,被徐凡降了一个级别,而这个空出来的位置,徐凡又从中选了一个看好的员工顶上,这员工徐凡虽不怎么熟悉,不过也知道他是跟随自己创业最早一批的员工,忠诚度与能力都没问题。
虽然徐凡很想大刀阔斧的对烈狮高中层职位进行一次大洗牌,但怕这样做会引起众人不满,只能消了这个念头。
这次的批斗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散会之后,烈狮建材质检部林部长,噢,现在应该称谓质检部林组长的这中年男人,阴沉着一张马脸走出了办公室,他身边的同事见林组长心情不好,都离得他远远的,免得被迁怒上去。
林组长来到一间还算宽敞的屋子,这是他的私人办公室,但可惜明的事天他就得搬走,把办公室空给那名刚升迁的部长。
林组长坐在沙发上点了半包烟后,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不久之后,电话里传来许东安的声音,“林部,怎么了?”
听许东安的笑声爽朗,可以猜测他身旁一定发生了让他很开心的事。
林组长的声音很冷,听不出他都情绪有什么喜怒哀乐:“老许,远扬材料厂的事情暴露,我因连带责任,被徐凡降职了,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想重新将烈狮建材握在手心。”
林组长把话说完,电话那头久久没传来回音,如不是隔着电话还能听到许东安发出的喘息声,他早就以为电话被对方给挂了。
这事的重要性,的确值得许东安深思,因为烈狮建材与远扬材料厂的买卖,是许东安一手安排的。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那时徐凡昏迷一年,许东安也刚好接手烈狮快要一年的时间,那时许东安上头没人监视后,于是开始吃里扒外,让人在外头办了几家小工厂,将小工厂出产的次品货以高价卖给烈狮建材,以此赚取高额的差价。
烈狮不是许东安一人说的算,想要做这件事当靠许东安一人也是不够,于是他拉质检部的林部长下水,让他给自己在外头的小工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产品可以蒙混过关。
原本许东安以为自己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徐凡给发现,好在徐凡并不知道幕后主使者不是自己,不然他很难从这团烂泥中脱身。
“好,我知道了。”许久过后,许东安才对林组长说道,紧接着二人又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身处镇海市某大厦内休息室的许东安将手机放下后,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蹙眉深思,一旁的心腹见他这样,不禁疑问,许东安就将刚刚得知的事情盘出,还告诉心腹,徐凡已经有重掌烈狮大权的意思。
心腹眼珠一转,说道:“东安哥,既然徐凡想要将你手中的权利收回,这样留在烈狮也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借着这机会出去自立门户如何?”
“你是说……”许东安的眼神陡然一亮,“你是说我们先将烈狮收购大地建材的事情搞黄,瞒着徐凡,偷偷让人将大地建材给买下来,然后将我们在烈狮里苦心拉拢的技术骨干与客户都拉过来,这样就可以与徐凡一决雌雄!”
许东安想到什么,他眼神又暗淡下来,无奈的说:“可我看梁天恩的意思,他对大地建材的估价至少在八千万以上,我们哪里有这么多的钱啊。”
心腹一听,兴奋的神色也跟着暗淡下来,旋即,他想起了什么,说:“东安哥,我认识一人,他只要有好项目,就特别能拉拢别人对他投资,我们将这项目和他一说,至于钱的事,就让他去想办法,你觉得如何?”
许东安思考许久,咬着牙做下了决定:“行,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