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洞下军官皆欢,城外开庄设赌的可就叫苦连连了,两名一品高手比试在市井百姓看来无非是蒙头押注,哪里知晓到底谁实力高低。
只不过白江山在京城中名声太过不好,让一帮子人纷纷下注带着仙气的年轻剑客能赢,心里默默期待着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白江山吃一个大亏。
当后来看到白江山被潮水剑罡合二为一的一剑击败,后来更是被士兵们抬死狗一般抬了下去,让不少看客们狠狠出了一股恶气。
要不是怕被白江山惦记上,有人早就当场弹冠相庆了,不少下注赢了几两银子的看客更是早早跑进城内酒楼,估计用不了几天今日这场比试就能全城皆知了。
墙倒众人推,白江山这面粗糙墙头虽然一时半会之间并不会倾倒,但并不妨碍一直对其不喜的京城百姓悄悄吐上几口恶痰,暗地里倒上一盆脏水。
看客们逐渐散去,见梁立青也没了欣赏东海潮头风景的心思,周鸿章一一与城卫兵告别后,拉着梁立青同乘一车回府。
车厢内,梁立青右手折扇轻轻敲打着手掌,和睦道:“周老,我准备明日就离开太安城。”
周鸿章皱眉道:“方才打赌不是你赢了吗,怎么还顺从我这个老头子的意思。”
梁立青哈哈一笑,“既然周老您都想着要我早点离开京城了,那我总不能不听你的话吧。而且这在京城呆了十多天,该去的地方也都去了,像皇城那种不能去不该去的地方您老也不会让我去,在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周鸿章瞪眼道:“胡闹!皇城是你去的嘛!别说是你,就我这个糟老头子平日里除了上朝与紧急情况,都得有通报才能进去。再说也没什么好看的,说是说聚集大奉几十年财力建造而出的,其实这二十年来也就没大的变动了。”
眼见老人面似生气实则担忧,梁立青赶紧赔笑,“知道,我也就随口一说,家父曾经对我们说过,他年轻时可不喜欢那里的气氛,有事没事就想着出城远游,南下广陵江南。”
似乎想起了昔年的那位一荣俱荣,之后一损俱损的得意门生,周鸿章唏嘘不已。
良久,周鸿章突然问道:“既然先前打赌是我输了,那你是想要从我个老头子这要点什么东西作为赌注呢?”
梁立青笑道:“先前我不是说了过个一两年再来找您老来兑现这个赌注,周老你何必如此心急。”
周鸿章摇头道:“那不行,我这一都大把年纪了,要是哪天突然两腿一蹬去见阎王了,那不是成了我耍赖了不成!今日你必须得先说,不然我可睡不着觉。”
“好吧……”梁立青盘腿端坐,双手扶膝,正色道:“那我只好请周老你接下来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勉力掺和朝中军政要事,留得几身将来造福天下,为大奉万万百姓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