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南哈哈一笑,取下背后带鞘湛卢,气机流转下双脚腾挪轻转,仗着高出赌坊打手好几个层次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二品实力,轻巧躲过近身攻击后才拍退对方。
片刻过后,二十几人全部在挨湛卢重剑一记拍打后倒地,李天南笑道:“你们要是再不讲理那我也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蓝衣汉子起身后拉起身旁的几人,脸色阴沉不定。
身后,有马蹄声响起,蓝衣汉子大喜过后马上让手下人全部退后,一直退到身后看热闹的青楼龟公老鸨身边。
一名年约二十的负甲配刀年轻男子挥鞭喝退左右,四平八稳地穿过人群,看着倒地哎哟叫疼声不断的赌坊打手,冷笑道:“于当家,你现在胆子这么大了,居然敢来这里闹事,就不怕惊扰楼里的姑娘?”
蓝衣汉子连忙低头拱手赔罪,小声说道:“二公子,小的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过线。这小子在我们赌坊出千砸场子,小的只是想来抓回去讲一将场子里的规矩。”
被唤坐二公子的男子转过身来,冷笑道:“居然敢来胜州城里耍手段,有胆子,那就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那份本事拿走银子!”
年轻男子小步奔跑,猛然拔刀斩出,蓝衣汉子看见他出手立即喜形于色。
李天南左手握剑负后,右手并指为剑,在对方刀身上轻轻一敲。
年轻男子变转刀势,再度瞬间斩出六刀,招招狠辣。
李天南双脚微微挪动,仍旧以指为剑轻轻敲打刀身,化解攻势。
前后七次敲打过后,那把锋利马刀寸寸断裂,年轻男子望着手中剩下的刀柄,笑道:“果真是好手段!那就再试试我关内铁骑如何?”
说罢,年轻男子扔掉刀柄,朝着蓝衣汉子打了个手势。
蓝衣汉子正欲奔跑呼叫城内巡视的兵士,一个温醇嗓音想起:“汉铭,算了,这等清净优雅之地若是沾染了鲜血多煞风景。”
先前上了墙边马车后一只并未离开,从头看到尾的白袍公子钻出马车,让蓝衣汉子也就此停下。
白袍公子温和笑道,“于当家的,这位兄弟的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算了如何,如果于叔叔问起你就当我欠下你们赌坊的钱,改日我碰见于叔叔了再还上。”
蓝衣汉子躬身低头,急切说道:“小人不敢,既然大公子已经发话了,小的这就带人退出去。方才惊扰了楼里的姑娘顾客,还望大公子见谅。”
白袍公子拍了拍张汉铭的肩膀,对着李天南微微点头,和善道:“谢过这位兄弟方才对舍弟的手下留情,感激万分。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想与你交个朋友,兄弟你以后若是在胜州城内囊中羞涩,不管是酒楼还是这般风流男儿之地,大可跟楼里的姑娘说是我张汉良的朋友,绝对没人会收你一文钱。”
楼里姑娘不收钱,那不成了喝霸王花酒?李天南打了个哈哈,“谢过张兄弟的好意,在下不敢高攀,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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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良让仍有几丝不服气的弟弟骑马陪同在马车旁,两人一同返回家中。
与两名陌生的访客在大门处错身而过,张汉良看见堂前的父亲似乎心情不错,破天荒的吹起了自从母亲病倒后就没吹过的口哨。
张汉铭顿时将方才的不愉快完全抛掉,笑问道:“爹,有什么大喜事居然让您这么高兴。”
张钰霖看着眼前两个溺爱二十多年的儿子,两眼笑得眯成一条缝,“刚才见了个伊州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