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丞相已经死了,温明实还是下令将其以原先旨意进行斩首示众,头颅悬挂城门三日。
让其得不了全尸,死后遭万人唾骂。
因为钟离天让人直接把尸首送去了法场,画眉等暗卫根本无法以现在的局势情况将丞相的尸身抢回,因此也只有作罢。
从此画眉的心中便与白鹰帮有着深深的一道坎,虽不是深仇大恨倒也是不共戴天。
同时此日也是温云祥同他母妃还有府上妻子家眷流放的日子。
此时粗衣麻布的温云祥捧着他妻子李嘉儿的脸
“跟着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倒也是受苦了。”
在知悉温云祥有了反意的时候,李嘉儿就回去找了他爹,同他侧面含蓄的讲明,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的夫君成事。
奈何李嘉儿的父亲户部尚书,一直为官始终贯彻着中庸之道,根本不可能因为自己女儿的请求便动摇了他那根深蒂固的思想。
反倒是她父亲一直在开导李嘉儿,希望她能够跟自己一样保持中立之态,以便于祸不及己身。
李嘉儿又如何能够弃自己的夫君于不顾呢,在多次劝说父亲未果之下,毅然和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
并不是愤恨父亲不帮助自己以及自己的夫君,而是为了报答父亲对自己的养育之恩。
若是温云祥大事以成,自己荣登后位,父亲自可平步青云成为国丈衣食无忧。
若是举事未成,倒也不牵扯到自己的母家,算是她这个女儿尽到了自己的孝心罢。
李嘉儿扶住温云祥摸着自己的脸颊的手,向他传达了手中温暖的坚实的力量。
摇摇头,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不受苦,只要和夫君一起再苦都是甜的。”
一旁的惠妃看着两人,神情呆滞,拍拍手像个傻子一般
“甜的,甜的,要吃甜的。”
自温云祥反叛失败的消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惠妃那吊着的一口气完完全全的散了。
再加上一切都是由自己的父亲从中推波助澜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惠妃便神智再也不清醒了,此时的她的智力怕也仅仅只有三岁孩童那般。
“走吧。”
温云祥一行人被侍卫押送着从皇子府出来,温云修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牌匾,那门楣。
往日里的意气风发早已无影无踪,徒留了一地的破败。
这大冬天的他们允许携带对细软竟只有些麻布单衣,就是比之市井贫苦人家也是不过如此。
温云祥把最厚的一件衣服留给了他的母亲,自己则搓了搓手哈了口气双手包住了李嘉儿的手。
此时李嘉儿的眼眶一瞬间湿润了些,不只是被这瑟瑟寒风吹得还是心里的暖流冲上了眼角。
温云祥待她的那颗心倒是比她做皇子妃的时候看的更加澄澈明亮些。
在温云祥被押送至城门口之时,后面疾速驶来了一辆马车,因着嫌弃车夫的速度便由锦簇亲自驾车。
这马车冲着城门直奔而来,侍卫们也停下脚步像两侧微微避开了些。
锦簇猛的一收缰绳,马匹的前肢向上抬起,直接就停了下来。
停在了温云祥等人的面前。
“公主,到了。”
锦簇为温玥掀开了门帘,众侍卫们见此人是公主全部跪了下来。
“属下参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