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辞说：“那我也回去了。”

走了几步，她现贺佐跟了过来，问：“还有事吗？”

“没呀。”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吃饱了撑的不行吗？”

王辞白他一眼，想了想，把深藏心里的那句话跟他说：“谢谢了，一直帮我。”

“好说好说。”他乐呵呵地接受了她的谢意。

“这么说，真是你救了我？”

“还有写书的那个。至于你四分五裂的魂魄为什么能恢复，你应该能猜到原因吧，你把那东西想得太简单了。”他说。

王辞没说话，难得露出凝重之色。

“喂，你们凡局教育部把我写进教科书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你太出名了没办法。”贺佐无良地笑起来。

“画得还特别丑！”

“你可是反面教材，画得太好看怎么引起公愤？坏人太帅的话效果可就没了。”说着，他又点了一根烟抽。

王辞皱眉说：“我记得你不抽烟。”

“看见你就想抽。”

“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佐只是笑笑，没回。

王辞又问：“喂，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不然在会议室的时候，他怎么还有心思调侃她？

贺佐吐出一团旖旎的烟云，漫不经心地说：“就你那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像，看不出来是女的都是眼瞎。”

“胡说！我特意用法术改变了身形，而且在天界那么久，谁都没识破。”她走近，咬牙切齿地瞪他，“你说，你是不是那个偷看我洗澡的臭流氓！？”

“在哪里？”

“就在昆仑山！就在我破茧那天！”

面对她凶狠的眼神，贺佐仍很淡定：“没证据就别乱说。”

王辞从包里掏出一枚玉佩，摇了两下说：“这是我从那臭流氓身上拽下来的！我问过汤局长了，他说是你的！是什么贺家的传家宝，你以前天天带在身边的，但是有天突然就没见你带了！他问你，你说丢了！”

贺佐挑眉说：“私藏证物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别给我扯话题！”

他无辜地摊开手：“是丢了，被偷了啊。”

“放屁！什么家伙能偷你的东西？”

“你啊！”贺佐对着王辞眨巴眼睛。

“我哪有！”她思绪有些混乱，贺佐说话总能扯到她，跟小孩子似的，不知道是故意绕弯子，还是意有所指。

偷看洗澡这件事证据确凿，王辞一边把证物收起，一边气恼地骂说：“臭流氓！死土匪！采花贼！死性不改！居然偷看人家洗澡，还嘴硬不承认！”

贺佐终于露出了无奈：“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闲着没事去昆仑山旅游，后来现山顶有禁制觉得蹊跷，于是想办法溜了进去，就这样在天池看见你了。”

王辞哼一声说：“那你当时为什么要逃？做贼心虚吗？”

贺佐把差不多要燃尽的烟掐灭，丢进路边的垃圾桶，说：“是啊，你不知道当时你的样子有多凶！一路追着我，那架势简直是要杀了我！我又不傻，第一反应当然是跑了！本来以为不会再见面，没想到过些天你就以男子身份来凡界，请我们协助追捕赵应天。昆仑山那件事只会越描越黑，傻子都不会主动讲，你要不问老汤，我本来还想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