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不能说是嘴贱,而是李灵萱太过于敏感。
坐在马背上的杨青看着已经消失在夜幕中的扬州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事违人愿,本想当个富家翁,逍遥快活一辈子,没想到却是只脚踏进了官场。
要知道这可是个深不见底的泥潭,搞不好就渣都不剩,他也知道权力是个好东西,凌驾于金钱之上,但也要知道所潜在的风险,而且古代的官场是个很黑暗的官场。
想起刚才李灵萱让他在锦衣卫百户这个位置上好好干,争取出人头地,就很是无奈。
而更无奈的是,到底是谁在背地里乱嚼舌根,说我是个赘婿
假秀才,来日等我衣锦还乡时,必要揪出那人让他尝尝诏狱的滋味。
而临行分别时的那番话也让杨青有些吃笑,李灵萱说去了京城,别仗着是个锦衣卫百户就另寻新欢,糟蹋良家女子,来日等她到了京城就要让杨青好看。
小腹黑的本性又暴露出来了,骑在马背上的杨青不由莞尔一笑,你这只是说让我别另寻新欢,但没说不许人家来撩我啊,要知道我可是个很没自制力的男人。
而且何为糟蹋?虽然担的锦衣卫百户的职,终究是个读书人出身,读书人是最没用的,倘若女子对我用强,我绝对反抗不过人家。
更何况,杨某人不介意被糟蹋。
天已经黑了,而杨青一行人仍旧在官道上疾驰,这可是苦了杨青。
邵文龙等人乃是正儿八经的世袭军户,对于骑术自小就精通,而杨青呢,也就在前世配着几个客户溜了两次马场,只能说是能让马儿跑。
再加上马场的圈养马本就温顺无比,可胯下的这头畜生,硌得有种蛋碎出黄的感觉,屁股更是颠的发麻。
邵文龙看了身边的杨青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想不到杨百户还精通骑术,看来千户大人的眼光也是有独到之处。”
杨青抿着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还是‘相亲桌上憋个屁,不好意思放’更为贴切?杨青大概就是这样有苦难言的处境。
只是在脸上挤了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还好,还好。”
“我看是杨百户谦虚了,读书人不都很低调嘛。”邵文龙打趣的笑了笑,又道:“杨百户,你为何满头大汗?这天即将入冬,应该不热吧。”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更加不解了。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便随口道:“痔疮……是牙疼犯了!”
“牙病犯了的确折磨人,前些天北城刘百户也是牙病犯了,半夜疼的从阁楼上摔了下来,至今都下不来床。”
杨青:“……”
决定了,不跟这个直男唠嗑了,费劲不说,还伤神。
最终杨青一行人在一间小客栈停了下来,在此打尖一晚,计划明早赶路,这也让杨青松了口气,再跑下去,马没死,人就肛裂死了。
从扬州到京师足足有两千多里,就算日夜兼程当畜生跑也要跑个几天几夜,上头的指示是说以最快的行程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