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杨青在朦胧中就被人喊了起来,说是二爷在村口等他,并且让他速速收拾细软。
一听,杨青瞬间就有了活力,就像是萎靡不振的七次郎磕了炫迈一样,终于要走出牛头村了。
二爷给他的安排杨青也认真考虑过,无论是哪个朝代,白手起家总是有个漫长的过程,一口吃不了大胖子。
去李家当个账房先生也未必不是可行之处,姑且先安顿下来,一切还得徐徐图之,然后再朝着二十五岁抱着娇妻美妾安享晚年的目标奔进,最主要还听说聪明的账房先生还能从中捞上不少的油水。
家徒四壁加上孑然一身,放眼整个破败的家是在找不出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就将两套换洗的衣服打了个包袱,匆匆跟着出了门。
走了半里路,杨青才是到来村口,在一颗大树下,二爷背着腰,手里杵着他那根老拐杖,见到杨青来了,随即将背挺了挺。
见此动作,杨青的嘴角不禁隐隐发搐,这不是摆明要我昧着良心恭维他么?
好不要脸……
但为了走出牛头村,不得不委曲求全,恬着雏嫩的脸,朝着二爷弯腰作揖道:“侄孙儿见过二爷。”
二爷眯着眼,老态龙钟的点了点头,问道:“正先来了啊。”
杨青对此颇为无语,明摆着的一个大活人非得找个存在感问上一句,至此杨青也只好回了一句:“孙儿来了。”
二爷这才转过身,看着杨青,“既然去了李家,就好好干,有时候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杨青再次作揖,“孙儿知道。”
然后这爷孙俩又闲扯了几句,估计二爷对杨青这种恭敬的态度也享受够了,脸上便露出一抹笑容,“行了,你们便就上路吧。”
杨青不由扭过头看向不远处的二牛,典型的乡村汉子,生的五大三粗,面色黝黑,一时间杨青都想不出如何形容他的词汇。
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八成是南非的种吧。
而在二牛身旁,则是停着一辆牛车,看着杨青嘴角一阵抽搐,当即将目光转向身边的二爷。
二爷见他眼神中带着疑虑,便道:“孙儿不必顾虑,农作少耕一天也无妨,倒是孙儿可不能失了颜面。”
听着杨青的嘴角抽搐的愈加厉害了,看着眼前的牛车,久久无语,这就是所谓的面子?
坐着牛车进城就倍有面子?杨青丝毫没觉得。
但转念一想,兴许古代的牛车就跟前世的二手捷达一样,再怎么说也是车,也是一个代步伐的工具。
杨青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但磨蹭了良久也不见上车,二爷便是问道:“孙儿可还有事放心不下?”
杨青当即点了点头,似乎就等二爷开口一般。
二爷顺着套路问道:“是为何事?”
“侄孙儿此去路途遥远,不知生活该如何维持?”说白了,就是嫌路远,没生活费了。
可二爷却是没听明白,说道:“此去扬州也不过大半日行程,过了晌午便到。”
杨青的脸有些发黑,也不知道是这老头儿装糊涂还是咋回事,又道:“孙儿的意思是,没盘缠了。”
二爷一愣,作了一个掏耳朵的动作,“啥?孙儿你说啥?没事二爷这就回去跟族老商量问隔壁村借水之事了。”
顿时,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