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一行众人也没闲着。
小文、小武、李奕刚和宋思远又都跑到自家的地盘了巡视了一番。棉棉则是带着几天没见的双胞胎出去在几家都转了一圈。
等几个人再次坐到一起后,棉棉就把最近这段时期的收支帐拿了出来。
小文、小武、李奕刚和宋思远仔细的看了帐册,又问了些不明白之处,在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棉棉寻思着提议到:“你们上课本来就挺忙的,原先我没事,这些就都在我这边放着,你们回来再把把关。现在好了,二叔给大家找了师傅学音乐,这不光是学的问题,更多的是在底下花功夫练习,这样的话,时间怕是够呛!”棉棉抿抿嘴:“山场的活计前半年是紧要关头,得有人带着盯着。还有,我觉得咱们得找个农业方面的科技人员才行,得多听听专家的意见。”
小文、小武、棉棉都看向李奕刚和宋思远。
这方面只能看这两位的了。
李奕刚和宋思远听了这话,再看小文、小武和棉棉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俩找找二叔和爷爷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人?你们也可以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小文和小武应了。
棉棉若有所思,她想到另外一个人也还是可以问问的。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李奕刚和宋思远当然要陪陪两位老爷子了。忙完了事,大家就散伙了。
等这俩走了之后,棉棉对着小文和小武说了句:“我们可以找找郑叔叔,说不定他在这方面有认识的人。我觉得他认识的人也挺不错的,那个农机站的技术员,不就厉害的很。现在和爸几天不见都不行的!”
小文听了这话,想了想:“星期六星期天郑叔叔在这边市场办吗?”
“不确定哟,有时是在的。”棉棉仔细想了想。
小文看看外面的天气尚早,对着小武说:“走,咱俩去市场办那边转转去。”
这俩又跑出去了。
棉棉把桌上的帐册之类的收拾了之后。又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下,看着时间,做开晚饭了。
晚上,一家子齐聚吃了饭。
赵安国感慨:“还是要小文、小武和棉棉在家,他们在家我吃饭都香。”
棉棉偷偷笑,利索的往小凡和小琳嘴巴里塞着蒸蛋。今天吃饭,这俩谁都不要,只是粘着棉棉,生怕一转眼又看不见人了。
分别了几天,格外的香亲。
一家人依旧是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小文说起刚才和小武找郑红旗的事来。
“没见到郑叔叔,说是要到星期一才能来。”
赵安国问清了事情起因,点了点头。
“要不然等星期一了,我过去问问。”
棉棉在一旁接口到:“爸,没事,星期一我去问就行了。”
小武诧异:“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小文这才想起这事还没和家里人说呢。
于是又把李战军帮棉棉找了位老师,结果到最后大家都当了学生的的事给自家爹妈说了。
“我们那两位师傅,一个懂很多乐器,一个会跳很多舞的。”
小武在一旁绘声绘色的讲着姜衡和郑彩云家里都摆有什么样的乐器,那个跳舞的房子里面四面都是镜子,地上铺的都是木地板之类的。
棉棉深以为小武有着八婆的潜质,现在确认过了,真的如此!
赵安国和何月香听的又高兴又发愁的。
何月香问:“咱就学个吹笛子就行了,那个什么劳什子跳舞的,能不能不学了?”
这话是对着棉棉说的。
棉棉呶嘴对着小文。
小文直接定了:“妈,棉棉学什么你就别管她了,这边有一帮子人都帮着操心着呢。你现在呀,把小凡和小琳和我爸、还有你自己照顾好是最主要的。还有你那个活计,我看着没必要再做了,听着都累的慌!”
何月香听了这话立马说到:“累什么呀?我也就是打个样版,验收一下货罢了。”
棉棉看着自家老妈:“妈,你不如把小饰品那边的辞了吧!小凡和小琳离不开你。舅婆年龄也大了,舅舅和舅妈顾不上保良,舅婆还要帮着带保良。如果我再时不时的跑城里,怕是大家都累。那个小饰品那边事非太多了!服装厂打个样版的事,你继续干着呗!这在家里都能做。以后,有合适的自己弄点啥算了!清静,比你那劳神费力、拼死拼活落不下好,可强多了。”
赵安国接口到:“我早都想这样和你妈说了。女人堆里,事非窝里。生产队又不是没呆过、没经过!那时候是没办法。现在好了,可以选择了,就别在去了,满到处都能看到那几个上窜下跳的。既然整天显摆自己能行,那就拉上去试试呗,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才能知道。何月香并不是靠我赵安国才撑起来的,人家自己有本事着呢!”
这是变相的夸奖自家老婆,不经意间,抛撒了一大把狗粮!
小武和小文听了,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不过也懒得打听是什么事了。翻来覆去的无非也就是那些了!
小武直接说了:“不痛快就不干了呗!咱家要是指着这个过日子,那这口气说不得就咽下去了!咱家又不指着这个,凭什么要受气挖嗓的。有那时间,去省城把我们看看,比这强多了。你看看从建立合作社以来,你和我爸忙的,好好顾家了吗?还不都是甩给棉棉和舅婆了。”
何月香也确实是被烦透了。
听了小武这一番话,何月香先是脸挂不住,紧接着就是愧疚。赵安国原本想要喝斥小武,嘴还没张开,这会子闭的更紧了。
仔细想一想,是啊!自家两口子有多长时间没消消停停的,坐在炕头和自家娃娃心平气和说说话了。
每日里风风火火的,来去匆匆的。到如今看着风光,实际上呢?何月香退意顿生,
见一家子大小都盯着她看,没好气:“看什么看,我想好了,明天就去辞了坊里的事,在家里操心娃娃就成了。”
到底意难平:“床单、被罩这块才铺开路子,唉,算是便宜那……”
棉棉劝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后的路才看人是怎么走!一时的得失算不得啥!”
听何月香决定了,说要辞了小饰品坊的事。
最高兴的是赵安国。
如今同以前在生产队时是不一样了。赵安国了解自家媳妇,干活可以,但是面情软。在坊里,就有那么些人,不服气,说话不好听了,媳妇自己生气。因顾虑赵安国,又不能同别人撕扯,反倒没有当初在生产队痛快!不高兴了我骂两句,甚至于打在一起,自己拉个偏架都行。如今挣了点钱,反而不痛快。
早就想劝媳妇不受这鸟气了。赵安国倒是想看看,没有了自家的人情在,小饰品坊还能从人家服装厂拿来免费的下角料和优惠的布料不?这些老娘们的好日子真是过的腻烦了。
一个编织坊,挣钱了继续干下去,不挣钱了,合作社肯定就会散了去。
想到儿子说的学音乐的事。赵安国自己是不懂。但是老领导和李战军懂啊!最不济,两个儿子懂,赵安国自己只要听着,应该是没大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