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跟他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啊!
周玄那么爱赵琼枝,看到她贴身的荷包,不应该满脸怒火,接过荷包,跑去质问赵琼枝么?
接下来两个人就会产生误会,有了争吵就会冷战。
一冷战,他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为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眼看着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三皇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终于忍不住气道:“不是的!这不是赵琼枝的荷包!你误会了!”
话一说出口,他就感觉到了不妙。
果然,周玄就像是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认真的点头,大声重复一遍:“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个巧合,王爷手里的荷包,跟我家琼枝的荷包,没有半点关系。”
紧跟着,他又不屑的道:“我们家琼枝现在早不喜欢这个荷包样式了,旧荷包早用剪子绞烂了,三殿下若是实在喜欢这个相似的,那你就留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也没要三皇子手里的荷包。
三皇子捏着它,就像是捏着一个笑话。
不对!他自己才是笑话!
三皇子脸颊如同火烧一般,看着四周那些目光对自己指指点点,他终于受不了了,捏着荷包灰溜溜的走了。
等回到府里去,他思来想去,想去思来,最后实在太生气了,把这荷包扔进了火盆里给烧掉了。
眼看着那火焰冒出来几寸高,还带着呛人烟味,三皇子却又渐渐的反应过来了,不对啊。
周玄怕是早已经知道了那荷包是赵琼枝的。
但是他鸡贼的不承认。
反而逼着他当众说出那荷包不是赵琼枝的,这样一来,就将他未婚妻给摘出来了。
让自己这费尽心机的挑拨离间,变成了笑话。
同时手里面也失去了唯一可以拿捏赵琼枝的东西。
太鸡贼了!太可恨了!
三皇子懊悔不迭。
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周玄既然知道这是赵琼枝的荷包,为何却不生气?
还帮着坑自己?
……
赵琼枝捏着手里面失而复得的荷包,犹豫不决。
小花在一旁提醒道:“小姐,还是剪了吧!这东西晦气,实在是没必要留着了,您不是已经绣好了新的了么?”
赵琼枝是绣了新的荷包。
她的确准备烧掉这个曾被三皇子抢走,又被周玄送回来的荷包。
可是此刻却犹豫不决。
烧掉了这个荷包,她要怎么跟周玄解释?
万一他问起来,岂不露馅儿?
“小姐,您就说这个荷包陈旧了,不喜欢了,就绞了重新做,周大人不会生气的。”锦画也在一旁劝道。
当真么?
赵琼枝纠结了一下,本身也不是那优柔寡断之人,当即拿起剪子来,只听卡擦一声。
那个曾经陪伴她很久的荷包,就被剪烂了。
锦画眼疾手快的把碎布都收了去,小花则是取出那个新绣的桃红色绣荷花的荷包,给赵琼枝佩戴在身上。
站在铜镜前,看着身上荷包,赵琼枝笑了。
二初五那一日,赵琼枝正在歇午觉,门房忽然禀报,说赵金枝过来了。
赵琼枝想着她明日便出嫁,便让她进来了。
“姐姐。”
赵琼枝休养了好几个月,终于恢复的差不多,整个人无比消瘦,站在那儿似乎一阵风吹过就能刮倒。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向赵琼枝,缓缓开口:“明日我便出嫁了。”
赵琼枝道:“恭喜。”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