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驾车回到王家,将马车停在大门口,两个下人就跑过来。
“二少爷您可回来了,老夫人一直在庵堂等您。”
王刚面色一沉,问道:“大嫂在哪?”
下人回道:“大少奶奶也在庵堂。”
王刚闻言心中有数,看来王康氏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也不奇怪,王家发生的事,很难瞒住王康氏。
“我大哥在马车里面,你们把他抬去庵堂。”王刚指着马车箱说道。
下人领命,然后看到小蕊和桦树从马车上下来。
“桦树姐姐?”下人奇怪的看了眼王刚,很快又默默低下头,去抬王益。
王刚领着小蕊和桦树一起前往庵堂。
王康氏信佛,三年前王刚离京,王康氏就在家里修了座小庵堂,供奉佛祖,每日礼佛,很是虔诚。
王刚来到庵堂时,发现王康氏跪在佛像之前,默默念经,大嫂韩氏跪在王康氏后面哭泣。
下人将王益抬进庵堂,王刚让他们就把人放到地上。
王康氏这才停止念经,转过头来。
“你大哥这是怎么了?”王康氏对王刚问道。
“他只是晕了。”王刚看了韩氏一眼,然后将下人遣退,让桦树将庵堂的门关上。
王康氏走到王益身边,发现他呼吸平稳有力,似乎是睡着了,这才松口气。
“你大嫂已经将益儿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我。”王康氏深深叹口气,说道:“真是家门不幸呀!”
王刚沉着脸,指着小蕊和桦树说道:“她们因为听到大哥阴谋,就被发卖青楼,柴家女儿更是无辜,好好黄大闺女被糟蹋,如今更是性命难保,大哥作恶,罄竹难书呀!”
韩氏闻言哭的更加大声,让王康氏心烦气躁。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老大做出这般恶行,你也是帮凶。”王康氏对韩氏破口大骂道。
韩氏突然一抽,哭声顿时小了一些,似乎在压抑自己,身子一抽一抽的。
王康氏叹了口气,说道:“罡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难道还想把你大哥送官府法办不成。”
王刚冷哼道:“为何不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哥不管是国法还是家规,都不能饶他。”
王康氏可怜兮兮道:“可他是你大哥呀!他和你一母同胞,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
更何况你大哥也没几天好活,何必再惹事端呢!”
王刚皱眉道:“母亲,你想包庇大哥?”
王康氏叹口气,拉着王刚的手说道:“我不是想包庇,我是担心你呀!”
王刚眉头皱的更深。
“你大哥固然可恶,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追究也于事无补,更何况你大哥一旦法办,王家和柴家不仅成为死仇,你和你爹的官途也必然受其影响,后果太过严重,我们家无法承担。”王康氏深深忧虑道。“难道就这样放过大哥。”王刚指着小蕊和桦树道:“那她们俩受的苦怎么算,那柴家大小姐的命又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