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手里握着沈离笙的口罩，问助理道：“沈离笙是个女人？”

“是的，我已经设法在凡间查了，目前也只知道她在孤儿院长大，父母还无从查起，现在是中心医院的大夫。另外就是…您也看到了，她就是多份失误工作报告中提到的大夫，在她这里工作很难做。”

“哼呵，有意思。”

冥王若有所思地把一双大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向后舒服地靠在黑色简约皮沙发背上。

“行了你可以下班了。”

修并未急着走。

“大人，您还能想起其他线索吗？”

冥王头往沙发背上仰着，望天花板。

“太久了，忘了。”

他突然抬起头来，“修。”

“是。”

“你会想起你活着时候么？”

修带着三分自嘲道：“我死的时候是被箭贯穿了头颅，没喝孟婆汤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换发型？”

这高耸的发髻如果不是现代艺术家或是拍古装剧的演员，就显得十分奇特了。

“不记得了，只是不知为何，就不忍剪掉长发。”

冥王伸长隔壁拿了沙发拐角台灯几上的酒杯，对着晨阳摇了摇褐色的液体如同他的眼眸一般清澈透明，呈现出琥珀色。

“你想回去么？”

修很懂得拿出手机，联网操作关闭了整座房子的窗帘，灯光也自动亮起，昏暗而神秘。

“我欠你八百万恶鬼，还未渡完之前我没资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