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转瞬即化，在她鼻尖停着一滴小水珠，剔透晶莹。

“你过得怎么样？”他又重复道。

“很好啊。”她终于微微笑了一下。

“嗯，”明澄风卡壳了，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索性沉默着。

沉默了半晌，大概是觉得男生还是该主动些说话，于是又努力回忆了回忆昨天打嘴炮时的状态，蹦出一句，“你是不是还觊觎我的美色？”

“......”白黎歌踢了踢脚边的雪花，闷闷地回他，“做梦。”

“你都主动来找我了，还不是对我有意图？”

说话间已经到了咖啡厅，白黎歌推门进去，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最先有意图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明澄风笑了笑，“好了，不闹了，事情都过去了。”

“没过去的。”她坚持。

“什么？”

“明微说了，想聊天就聊聊天说个清楚明白，不想聊天就叫上她，来个女女混合双打。”

“......我妹真这么说？”

“当然。”白黎歌捏了捏包包上的绒毛，低着头并不看他，“本来想跟你聊聊天算了的，可是，现在突然想试试第二种方式了。”

女女混合双打。

明澄风看了看面前瘦弱的她，轻轻地笑了，“你这模样，还是个小孩，就算是打我，也只会让自己受伤的。”

“确实，所以我打算看着明微打。”

“你才跟她认识几天啊，就为了你跟我兄妹反目？”

白黎歌道，“只是说笑，现在进入正题吧，当初怎么什么都没说就消失了？”

明澄风说不出原因，有些原因，只能是个秘密。

白黎歌等了很久很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抬头看过去，明澄风愣愣地搅着咖啡，机械又反复。

“说不出吗？”

“嗯。”

“其实很好说的，你只需要说一句，我走了，再见。”

“嗯，当初想换个心情，所以就换了个地方。”明澄风随意地把手搭在沙发边儿上，看上去有些散漫不羁。

“嗯，挺好的。”白黎歌明明是很气的，可是气了半晌却发现自己没有气的身份。

连女朋友都不是，又凭什么气呢。

而且，现在的明澄风，看起来好陌生，薄凉的眉眼里写满了散漫，她眸光暗了暗，又挤出一个笑，“至少也算是故交，今天的叙旧就到这里吧。”

“你现在，”明澄风看她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下意识地想问她住哪里。

“什么？”

“注意安全。再见。”他想了想落柯国，还是决定算了。

白黎歌走得格外快，像是躲着什么一样。

躲着，比不辞而别更可怕的形同陌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