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壮双手接过刀，用衣袖抹去上面的鲜血别到腰间，弯腰抓住雷二衣服后领，又走过去另一只手捡起雷二的头颅。对着萧毓和夜雨川弯腰行了礼，便托着雷二的尸体朝门外走去。

“小壮！”萧毓在后面叫住了他道：“知道自己是真的蠢，就莫要轻易相信他人，信送到后去夜寒石温家找温家家主，让他给你安排个差事，别再做狩猎人了。”

小壮闻言，又回身行了个大礼，便转身出了石楼。

传音道：“天还没亮，他这个时候出去，没关系吗？”

萧毓道：“除了重明，你们雨夜城的天几时亮过。”

传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

不久，森林的黑夜终于过去了，传音叫醒安暖，准备出发回雨夜城。

“我做噩梦了…梦见一个满脸是血的脑袋……我害怕！”安暖哭丧着着脸，一脸委屈。

传音道：“定是让楼上的白骨吓的，别害怕，一个梦而已。”

萧毓来到安暖跟前，帮她整理整理衣服道：“不怕，我们都在。”

萧毓拉起安暖的小手，几人离开了石楼。临出门前，安暖回头又看了眼地上的血，手被萧毓紧紧地握住在手中。

……

回去的路上，传音和夜雨川走在前面，萧毓走后面，右手牵着安暖，左边是小煤球。

传音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立马转回来凑近夜雨川小声道：“雨川你觉不觉得她这次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连说话都比以前刻薄了。”

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传音明显感觉夜雨川瞪了他一眼。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说她不好的意思，我是想说她没有以前……要怎么说呢，总之就是不一样了。你看她身边的暗影，还有那白丝。”

夜雨川低声道：“她在渊沼之地呆了三年。”

“哎！”传音叹了口气：“是啊，那可是渊沼之地，这三年怎么过的呀！”

这三年怎么过的呀？夜雨川好奇的要死，却一个字都不敢问。

传音喃喃道：“她是恨我们的吧！”

夜雨川一脚踩段脚下的手腕粗的树枝，“嘎吱！”一声。传音感觉这人情绪不对，于是退了几步，转身来到安暖身边。

“安暖，你雨川哥叫你。”

“嗯？”安暖不太确认地看着传音。

“没骗你，你快过去。”传音说着将安暖的手从萧毓手中抽出来，向前轻轻推过去。

安暖回头看向萧毓，见萧毓点点头，她才快走了几步去找夜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