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都是那对恶毒的药……”
“小壮!”
小壮突然被雷二呵斥住了。气的一脚踢翻了雷二刚搭起来的火堆,愤怒道:“二哥你干啥不让我说,就是那对恶毒的药师夫妇用银针将我哥扎死了,说着带我去找解药,回来我哥就断了气。不是他们还能有谁?等我找到他们一定将他二人千刀万剐,给我两位大哥报仇雪恨。药师没一个好东西,我看你们也……”
“小壮!闭嘴!”雷二再次呵斥住小壮道:“休得无礼,当着几位药师的面,怎么说这样的话。”
传音听着听着就听出了蹊跷。道:“这位小兄弟,身为药师以救人治病为己任,怎么会无辜加害于你的哥哥们呢,我想这其中定有误会。”
小壮愤怒地回怼道:“什么误会?我哥他们都死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眼前这三位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直觉告诉他得罪不起。可小壮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还在这里叫嚣。雷二心想:要作死,你自己死,别带上我!
可如今这形式,他俩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雷二只能极力地往回圆,道:“小壮你别一提大哥和大壮就激动,这位兄弟所言有理,那药师兴许也不是故意加害大哥他们,不然我怎么还活着呢。”
小壮一听更不乐意了,愤怒道:“二哥!你说的这是啥子话?你不也说,定是那药师学艺不精,所以你才侥幸活下来的。”
“我…”雷二迅速了扫过对面三人,忙道:“说的只是一种可能,现在想来,也可能是那药师一时失误,力道不对或者位置稍有偏差,才误杀了大哥他们。”
“我管不了那么多。”小壮恶狠狠地道:“杀人偿命,我哥和大哥是被那药师害死的,他们就得偿命!我找了三年,竟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就不信他们能躲一辈子!”
传音看向夜雨川和萧毓,这用银针的药师夫妇,怕不是指的他们俩吧!三年前,他俩刚好来过渊沼之地给温温捕金衣蚕。
雷二快要被这莽撞的小壮给气死了,强忍着怒火,道:“我见几位都是宅心仁厚的良心药师,莫要跟我这没头脑的弟弟一般见识。”
传音眼睛滴溜一转,一看就是憋着什么坏水,道:“不怪这位小兄弟。不管是何原因,令二位的哥哥丧命于此都是罪过,不如我们来说说那两位药师长什么样?我也好回去禀告师父们,找到那对药师夫妇来给二位请罪。”
雷二配合地回答道:“那二人皆着一身雨啼石的黑袍,身形……”雷二看着对面并排坐着的夜雨川和萧毓,心里咯噔一下,继续道:“身形同这二位药师好似相仿。”
果然!传音看向夜雨川,道:“巧了,这二位也刚好是夫妻。就是闹了点别扭。”
传音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就是想看好戏罢了。
可雷二心里又咯噔一下,还没等他细想,就听那从他们进来就一直坐着没动连话声都没出一声的白斗篷突然道:
“三年了,小壮你这脑子怎么不见一点长进。”
“是你…”
这声音虽然与三年前同他吵架的那个声音相比低冷许多,但他死都忘不了,小壮震惊地看着萧毓又迅速转向她身边的夜雨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们…!”
没有片刻犹豫,小壮拔刀便朝夜雨川砍了过去。
长刀迎面砍来,这场景还真是似曾相识。夜雨川依旧坐着一动不动,眼看着刀尖直抵他头顶,萧毓的手轻轻一动,已经抬起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