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杀死了一个父亲。”

杨凌呢喃道。

“嗯？”

李雪曼蹙眉，露出困惑之色。

杨凌沉默片刻，感觉喉咙有些干涉，于是咽了咽口水，这才徐徐说道：“赵永胜在临死前，告诉我他有个13岁的女儿。”

闻言，李雪曼不禁微微一窒。

杨凌轻呼出一口气，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已然变得有几分缥缈：“我有个妹妹，今年也13岁，在金阳三中读初二。

她的性子很折腾，还有些小邪恶，许多人喜欢叫她杨小邪。

我，还有老爸老妈，都很爱她。”

他顿了顿，悠悠的说了句：“不知道赵永胜的女儿，是不是和我家的杨小邪一样，也在上初二。”

李雪曼张了张嘴，沉吟一下才道：“是不是，赵永胜在说谎？”

“不会的。”

杨凌摇头：“我能够看出他，最后那一刻，他是真的想到了他女儿，是真的不想死。

他最后的目光，很复杂，挣扎、绝望、内疚都有，让我很震撼，一般的穷凶恶极之徒，就算是求生，也不会有那种目光。”

“可是，你还是把他杀了，对此你是否后悔？”

李雪曼又问道。

“后悔？”

杨凌再次摇头：“当然不会，赵永胜罪孽深重，死有余辜，这与他有一个13岁的女儿，是两码事。”

李雪曼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她已经知道，杨凌要求不分现金的目的，是什么了。

这时王学军已经将赃物，全部点清完了，两个裤兜鼓鼓囊囊的，兜里全是丹药，手里还领着那个背包。

他将背包丢在杨凌面前，一脸兴奋的道：“各种丹药，足足100多颗，而且全是二品，现金，103万。

这一次，我们真赚大了。

杨凌，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现金不分了，整整103万啊，你不是穷鬼吗，就真对这么多钱，一点都不动心？

我可告诉你了，趁警察叔叔还没来，现在分还来得及。

一旦警察叔叔来了，这么多钱，可就得充公了，你一分钱也别想分到。”

杨凌对他的这番话，充耳不闻，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赵永胜的家庭住址，查清楚了吗？”

“自然是查清楚了，果然是东南亚的人，来自某个亚热带国家。”

王学军了然点头，又道：“我只是很困惑，你要查清他家的住址做什么？”

“没什么。”

杨凌摇头，站起身来，往大门口走去：“走吧，记得将那些丹药收藏好了，回去后我们还要分的。”

“视钱财如粪土？这小子今天出来的时候，忘了吃药吧？”

看着杨凌的声影，王学军一脸蒙圈，困惑的看向李雪曼：“这完全不是这小子的风格，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赵永胜有个13岁的女儿。”李雪曼笑了笑。

王学军愣住，眨了眨眼睛道：“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李雪曼看了他一眼：“白痴！”

王学军一窒：“……”

什么意思？青青qing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