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僚一路打听,没有半点有用的讯息,正暗自失望之时,突然打横里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
蓝僚一回头,就看到自己身后不远处,一名塌鼻阔口的男子,由三四名随从簇拥着。除了这几人,再无别人。
那男子长得委实有些差强人意,别说比不上淳于郢,便是比那黄子晋,都差了几条街,蓝僚瞧着厌恶,便不想理他。
那男子却甚是自然熟,见蓝僚不出声,他便自发自觉地走上前来,朝着蓝僚笑了笑,又道:“小娘子打听军营作甚?可是家中郎君在军中当差?”
那人这一笑,便露出了牙来,却是生生缺了两颗。看着便更丑了。
蓝僚见了,便越发的嫌恶。
只想着自己是要嫁给淳于郢的,这山邺所有的军队都归淳于郢所有,如今淳于郢又在军中巡视,这一句家中郎君在军中当差,用在她身上,勉强也算合适。便胡乱地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偏生那人不让她离开,一个箭步,就拦到了她面前。“哎,小娘子别走啊!”
蓝僚贵为公主,几时被人这般调戏过,顿时便沉了脸,喝道:“滚开!”
那人却啧啧两声,嬉笑道:“小娘子火性还挺大!”
蓝僚今天一大早受了一肚子的气,此时又被这个丑鬼调戏,心中强压的那团火蹭蹭地便涌了上来。将手中的鞭子一抖,劈头盖脸地朝着那人抽打了过去。
那人身手极是灵活,一个后纵,便身轻如燕般飘然远去,轻轻巧巧地便脱了身。
蓝僚一着未中,越发怒极,二次挥鞭,又朝那人挥了过去。
那人一个跃身,闪了过去,伸手一抓,便抓住了,鞭子的另一头。
蓝僚只觉得一阵大力将她连人带鞭扯了过去,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便已被那人扣在了怀里。
“放开我!”蓝僚几乎被人这样羞辱过,心中只恨的想将那人五马分尸了才好。
那人叹道:“你这小娘子好生不讲道理,我见你到处打听这军营,好心前来帮你,你却见人就打……”
“放开!”蓝僚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怒道:“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行事,信不信本公,本姑奶奶将你丢进大牢去?”
蓝僚急怒之下,那一声本公主差点冲口而出,到了嘴边了,才想起来,自己虽身份尊贵,可如今却落了单,若是暴露身份,落到了有心人手里,怕是要酿成大祸。
尤其眼下这人,身手远在她之上,且那人身边,还跟着三四个随从,一看都是练家子,她孤身一人,强行对抗,便只有吃亏的份。
没曾想,她这一句不痛不痒的恐吓,那人却当真将她放开了。“哎,难得我今日心情好,想行一行善,助一助人,没曾想,这好人也是难当的,既然小娘子不领情,那便罢了!”
那人故作遗憾地起身,带着手下便欲离去。
蓝僚没想到他走得这般干脆,不由愣了一愣,下意识地便“诶”了一声。
那人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蓝僚。
蓝僚想了想,问道:“你当真是要帮我的?”唯一1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