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下,更多的是愤怒。
他们杨家人竟然闹出这种乌龙,害的他一个县令这般没有面子。
这事越想越气。
登时,惊堂木重重一拍,说:“大胆刁妇,竟然敢欺骗本官!林松的腿明明没事,却要诬陷他人,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吗?来人啊,给我拉出去打!”
他心里有火,这回不容易打造一个机会,想要好好的教训杨春华,却没想到竟然闹出了这等题笑皆非的事,他出不了气,就只能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在王翠花他们身上。
“大人,大人!”
王翠花一听,脸色大变,刚才她太过惊喜,现在被县令这么一说,她才能猛然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儿子的双腿不是没有知觉了吗?
怎么就被她这么一脚踹出知觉来了?
她心里有万千的疑惑解不开,只能跪在地上求县令。
“大人开恩,民妇所告的都是实情,我家儿子就是被她弄的双腿没有了知觉,民妇没有欺瞒大人,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简直是一派胡言!”县令看她没有一点认错的样子,气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你儿子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能动的样子!”
“这……这都是杨春华这个女人搞的鬼,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手段,所以才让民妇出丑,大人可千万不能放过她。”
“王翠花,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睁眼说瞎话来陷害我吗?”杨春华看时辰差不多了,就慢悠悠得说道:“之前你陷害我,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可是现在,我已经找出了真相,你怎么还能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王翠花,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平日里敬你三分,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欺负我,你都已经把我陷害成这样了,难道现在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说着,她便转身看向身后,县衙外面早就围了一圈的吃瓜观众,把这里面发生的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不然的话,你就让大家评评理,看看是不是你欺人太甚!”
果不其然,外面看戏的众人都对王翠花开始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围观的群众里也有一两个是村子里的人,便将他们之间的恩怨告诉了众人,这无异于是火上浇油,令大家都对王翠花意见很大。
“这真是太欺负人了。”
“是啊是啊,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哪有继母对待人家姑娘,像是对待仇人一样。”
“这杨春华跟你在一家,可真是太惨了。”
“哎,谁说不是呢,只希望那姑娘早点嫁出去,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再跟王翠花这毒妇在一起,不定哪天,连命都没有了。”
外面的群众熙熙攘攘,王翠花听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好不精彩。
杨春华却是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唇角。
杨春华,别怪我,一切都是你们母子自找的。
她不过就是想给杨松一个教训罢了,所以才给他扎了麻醉针,本来药劲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可是这王翠花,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竟然告到了县衙,算着时间,这杨松身上的麻醉劲也差不多过去了,所以她才重重地踹了一脚,也算是借此泄愤了。
所以现在王翠花下不来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自己。
“肃静,肃静!”
台上的县令被吵的头都大了,他重重地拍了拍惊堂木,制止了外面的熙攘声,脸色也就更加阴沉了。
这杨春华是个狠角色,王翠花跟她斗,真是自找苦吃。
“王翠花,杨松,你们母子勾结陷害杨春华,谎报案情,按律法,拉出去一人打三大板子!”
“等等,等等大人,民妇还有话说!”
王翠花可不想挨打,她赶紧道:“我儿子身上有剪伤,是……是楚逸干的,他也是为了杨春华,伤了我儿子,所以也是他们两个人勾结,蓄意杀人啊!还请大人明查!”
“哦?是吗?”县令对她的话深表怀疑,这个女人真是太给他找麻烦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要验伤。”
王翠花把杨松的衣裳解开,露出肩膀,上面的确是有一道箭伤,还没痊愈。
“大人,这便是证据。”
“没错,杨松的确是被我射伤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春华没关系。”
楚逸冷冷开口。
“怎么就跟她没关系?你是为了她才伤了我儿子的,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你休想自己一个人把事情揽下。”王翠花五官狰狞地说道。
“肃静!”县令道:“事情的是非曲直,本官自有论断。”
他这才好好地开始打量楚逸,这男人气宇轩昂,虽然身着布衣,但是这人所散发出来的气质跟那些粗俗的乡野村夫简直大不一样。
“你就是楚逸?杨春华的未婚夫?”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