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教授抬起头,看着林正安声情并茂,似乎夹杂了多少情感似的发誓立言,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忙着劝道,“尽说些没用的话,那小夏和越越是亲亲的姊妹弟兄。小夏能看着越越出了事儿,坐视不理吗?咱们林家教不出这样没心肠的孩子来!”
“是是是,嫂子说的是。”林正安坐直了身子,睁圆了红通通的眼睛,恭敬道。她从小就是惧怕这位嫂子的,大概是因为有教师的威严罢!从未和她这般推心置腹过,因为太过威严,不敢靠近。
“你且安心罢,让小夏去学校先看看什么个情况,咱们再做打算。别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就自乱了阵脚。”夏教授心中似乎出现了另一种答案,轻轻拍了拍林正安合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见她不再哭了,又多唠叨了两句,“你也是,越越这事出了这么久,也真能熬得住不说,是不是不把咱们当亲人了?”
“呀呀,哪儿有的事情,”林正安哽咽着,忙着辩白,“就是怕给你们添麻烦,而且,我原以为,学校就是说说,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谁承想他们真真的当真了呢!我也是前几天收到的退学通知书……”
林正安心里委屈,她怎么没说了。上次,就在这个屋子里,她撕心裂肺地大吵大嚷,不正是说林越在ranre闯祸的事情嘛!只是当时林伟贤在场,她没敢说透。
夏教授又安慰了几句,便放林正安一个人在餐厅,独自回了卧室。
“我也要出门,”夏教授站起来道,“你要是没吃饱,就再吃一些。”
上午学校没有课,也没有研究课题的会议,她准备换了衣服去医院陪丈夫待一会儿,下午三四点钟就直接去学校了,晚上有个历史学院学生会举办的系列讲座,她要出席参加。
“是是,嫂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了。”林正安赶紧摇手,“我也不吃了,吃不下了。”
萧姨耸耸肩,把残留的餐桌收拾好,也回厨房继续忙活了,只丢下林正安一个人在餐厅默默发呆。
她心中祈祷林夏有这样的本事和魔力,能单枪匹马地帮助她的越越度过这个难关,不必惊动林伟贤自然是最好的。以后,她一定一定不和那些麻友凑到一起打麻将、聊八卦了,潜心陪在儿子身边,好好教育他,让他尽快走到正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