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三小姐瞧着脸色可难看了,是不是心疾犯了,需不需要婢妾替您寻个大夫?”秦小雅故作惊讶,那表情像是在好心询问,可语气分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喻清寒放下手帕,淡然瞥她,那眼神仿佛她只是个极不起眼的玩意,“多谢秦姨娘关心,三娘原是准备去城北仁景堂,这不正巧遇到你们。”
“城北仁景堂?清寒,你拖着病体,还是不要折腾了,一会我让平鸽去替你把大夫请到府上来。”童欣暗暗咬牙,那日喻清寒和她的灵儿在喻府门口起了争执的事她是听说了的,也派了人跟着喻清寒。
童欣没想到的是,向来不替人看诊的仁景堂当家,竟然肯为这个小贱人破例,她是巴不得喻清寒可以就这么一病不起的。
喻清寒将视线转向自家二婶,当着众人的面,有些话二婶婶不好明说,她倒也不介意帮这个忙,“二婶婶有所不知,上次仁景堂那位当家说了,我要是再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管去找他,您也知道仁景堂不成为的规矩,从不上门问诊,三娘跑这一趟,不妨事。”
“什么!?是仁景堂的当家替你看诊的?”奚大人一脸惊讶,不怪他吃惊,就连其他人,亦是不由多看喻清寒几眼,那表情明明白白是不可置信的。
喻清寒眸中带着几分笑意,不施粉黛的小脸,其实过于寡淡了,似有若无的笑,恰到好处的添了一丝暖色,“奚大人倒也不必太过惊讶,三娘心疾难以治愈,仁景堂当家身为医者,自有仁人之心,何况这心疾罕见,他感兴趣并不出奇。”
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找不出一丝错处,可就是有那么一点点,说不出难受不对劲,柔柔弱弱的半大孩子,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卸下防备,更何况喻清寒刚刚大病一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