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酒楼里待了好几年，赏银收过不少，但出手这么大方的却也不多。

乐滋滋地双手接过，笑道：“那二位姑娘稍等，我这就去让厨房上菜。”

说罢，便转身出去，小心翼翼地帮她们合上了门。

桌子就设在窗户旁边，窗口半开着，恰好能看到天边烧得火红的晚霞，很美。

颜欢把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绝色的容颜。

小至看着窗外在发呆，显得格外安静。

“想家了？”

小至回过神来，坦诚地点了点头，“是，小姐不想么？”

颜欢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自然是想的。

她们两人从未离颜家这么远这么久过。

她贪玩，时常带着小至在颜家附近的森林里游玩。

平日里的这个时候，娘亲应该会派人出来找她回去用膳了。

“对不起啊，是我任性，把你带了出来。”她突然道歉。

小至的眸子睁大了一些，仿佛像立誓一般郑重地道：“小姐去哪儿，小至就愿意去哪儿。小至想家，但更想跟着小姐。”

“你不应该是以我的喜好为准。小至，即便我们是主仆，但你可以拥有你自己喜爱的东西。”

颜欢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心疼。

小至摇了摇头，笑道：“小姐，小至有自己的喜好的，只不过恰巧和您的喜好一样，您不用担心小至。”

在小至的人生观念中，颜欢便是她的全部。

如果说一开始是被颜家刻意培养成颜欢的玩伴，后来则完全是她自愿的选择。

没有不忿，没有妒忌，只有不悔的跟随。

颜欢有些失神，“你倒是变得油嘴滑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