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俩来到医院的门口前,陈燕却有点犹豫了。
我小声问:“你怎么了?”
“我,我我还真有点……”
“那我自己进去!”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当我走进外科病区时,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我的心一下子空空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我不自信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整个病区静悄悄地就像刚刚睡着的婴儿似的。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护理站来到陈娟父亲的病房门口,小心翼翼地从门上的玻璃窗向里张望。
陈娟的父亲一个人安祥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无色的透明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地滴下。我没有看见陈娟,我不敢贸然而入就怕打搅了叔叔的休息。
我只有在病房外等候陈娟。我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就好像石英钟上的秒针一样一步一步算计着光阴的诉说。
时光如河,女孩如花。河水可以让花朵芬芳,同时也见证了美丽如何枯萎。
我看见几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走进另一个病房后,我马上下楼。
在医院外的商店里,我买了一大盒西洋参含片。我的钱包马上瘪了下来。
我已经有了打肿脸充胖子的亲身体会。
我的眼睛还是不放过我的钱包,它已经被不远处的鲜花店的招牌勾住了。
当我小心翼翼捧着十一朵玫瑰花走出来时,我已经感觉到我成了行人们的焦点。
我没有看见陈燕的踪迹。我也不去找她了。
我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上病房楼,生怕这温室里的花朵被严寒凋零。
我的钱包已经空空如也了,几枚硬币在我上楼时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地声响,我已经知道它们是在提醒我“粪土”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