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又喃喃地说:“也许,一个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没有欲望,没有假装,没有欺诈,没有竞争,没有虚伪,那时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拼命地强迫自己用个性与别人隔膜开来?”
她看见我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别处,就用右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这才慢慢地说:“也许,朦朦胧胧的样子才是最美的吧!”
她控制着痉挛地身子,激动地说:“不对,我现在才明白,是我的衣服不让我与旁人好好交流,我再也不想让我的衣服束缚我的快乐……”
她说罢,就开始解自己睡衣上的扭扣。一粒,两粒,三粒……我有点不知所措。
女孩子衣服上的纽扣全都……我的心一下子乱了。
我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拉起她的右手,把她从我的屋拉了出去。她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我不敢再回头去看她。我尽量地调整自己心里的天平。
我真的怕我做出什么对不起陈娟的事来。
陈燕在我的眼里永远是一个小丫头,她可以把天真的个性展现在我的身旁,可是我却不能趁人之危。
我一直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卧室,我帮她盖好被子。当我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我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我到现在才知道她真的病的不轻。
这是梦游症吧!我随手关上了门。我知道她和我都病了。
我俩都是心病。
我一个人站在阳台的窗前,窗外闪烁地星光是在问我的心吗?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明天将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了泰戈尔的那首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你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